“管好你自己。”谭飞说,“你们在干嘛?”
兰璔想了想:“管好你自己。”
小孩没料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倒抽一口冷气,片刻哼了一声:“不说算了,我才不在乎。我来找炸鸡……”她又开始往门缝里看。
兰璔直接把手机丢给她:“别看了,没有。自己点外卖去。不许再过来了。”
小孩又芜湖一声,开心地跑了。兰璔关上门,就见李盈洲拿被子把自己裹了个筒,如临大敌地盯着门口,脸还涨得通红,估计是突然意识到平民家的性生活就是这样意外横生,还有点没回过神。
实则他有了自省的功夫,再回想刚刚自己被兰璔抓着腰吸鸡巴的动静,就感到淡淡的羞愧:明明是为了多了解兰璔一点才来的,却还是忍不住滚上了床……
没办法。兰璔太会勾引人,枕头又太好闻了嘛。
眼见兰璔重新把门关上锁好,李盈洲长出一口气,一整个被子卷倒回床上,想想刚才的兵荒马乱,忍不住乐了。
兰璔先前跟他胡闹,内裤都脱了,情急之下随便套了个长裤,能清楚看见底下斜斜垂着的轮廓,情色中还几分荒谬。他再放荡都要顾及小孩子,难得手忙脚乱,下床的时候差点绊了个踉跄。
兰璔知道他笑什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回床边,把被子卷拉开一条缝,自己也挤进去。
李盈洲正自个儿傻乐,烧糊了的脑子还没清醒透,就被他紧紧抱住,一下子又回到了潮热、悸动的昏暗空间。刚凉下来的皮肤被熨得又疼又烫,像闷燃的炭火,一下子又吹着了。
“等等,被子……”李盈洲挣扎了一下。
兰璔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依旧懒洋洋地裹着他,美丽的脸垂下来,凑在他颈窝边亲了一下,又抬头望过来。他的嘴唇又软又烫,李盈洲从喉咙里嗯了一声,见他双眼明澈,因未散的情欲有点湿漉漉的,忍不住立刻搂着他。
兰璔……有点变得黏人了。
李盈洲要是显得开心,他就生闷气,不搭理他,他反而自得其乐。
他埋头舔舐李盈洲耳后、颈侧,用嘴唇试探,用舌尖品尝,偶尔挑逗又粗暴地咬着,简直有点显得着迷了。他冷淡的手,也有些急切地逡巡爱抚,肩膀、胸膛、小腹……沾满唾液、刚刚还被吸吮疼爱的阴茎轻轻抽搐着,腿心的软肉也被掐揉得又烫又肿,留下近乎淤青的闷痛。
好热。明明天气都要转凉了。
刚刚兰璔用枕头捂着他,吸他胀痛的阴茎,都没让他这么喘不过气。
李盈洲满脸潮红,被揉搓得呼吸困难,两个人的热量在狭小的空间里相互辐射,好像把骨头都烤软了。他哑声道:“兰璔,你松开点,好闷……”话说一半就变调了,声音高昂起来,软着嗓子哆哆嗦嗦叫兰璔忽然在他颈上用力咬紧了,牙齿像是要陷进肉里一样。他整个人体重压下来,把李盈洲死死焐进吱呀作响的床里。
两人心跳的巨震,也赤裸相贴地抵在一起。
腿禁不住大大分开。察觉到插入的前兆,渴求交配疼爱的小穴又滴出了淫水,软厚的内褶不停抽搐,痒得发痛了。
李盈洲有些肌肤饥渴症的毛病,被人死死压制着,舒服得要死。他越喘越甘,明明被揉搓得顺服柔软,还要逗惹似的轻轻乱扭,挑衅似的咬兰璔的肩膀。兰璔被他咬得心烦意乱,放低腰胯,完全勃起的鸡巴按在他小腹上,和他硬挺的阴茎压在一起,用力摩擦。
“……!嗯……、嗯……”
李盈洲就喜欢这么弄,半闭着眼皮直打颤,片刻忽然一僵,难堪地垂下了眉毛,脸一下子红透了。
“怎么了?”兰璔一下下耸动着磨他,在他耳边喘息。李盈洲抖得更厉害了,两条腿使劲勾他腰上,一下一下往里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