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兰璔说:“我不想回答。”

他声音有点绷紧了,但表情还淡淡的,没立刻冷了目光刺过来,只是看向了那副《盐河之春》,像是一个快要摔倒的人下意识地摸索拐杖。李盈洲也不说话了。他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床,兰璔就躺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没几秒钟,两人就磨磨蹭蹭贴一块去了。

“这不是能躺下嘛。”李盈洲摸了摸他胸口,“不要生气。”

“没有。”

“你心跳有点快。”

兰璔阴郁地转开目光:“你一直摸我,我没办法。”

李盈洲笑了:“真的?是因为我摸你吗?”

他又摸了两下,想逗引兰璔,但兰璔忽然撑起点身,半压在他身上。他的头发垂下来,痒痒地垂在李盈洲的脸颊上,面目即使被笼罩在阴影中,也显得昳丽无双。李盈洲呆呆看着,就忽然被他膝盖一顶,碾住从进了屋子就半硬起来的地方。

一声呻吟脱口而出。兰璔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勾住他衣服下摆,懒洋洋往上一掀,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蜜色的柔软肌肉微微隆起,两颗奶尖又嫩又肿,早上才被好好吮过。

那急促的心跳声,似乎隔着老远也能听到。

“你呢。”兰璔环视一圈,心里了然,嗤地笑了。“是因为我的枕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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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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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弄湿了。”

谭飞还是有良心的。她只吃了自己那一份炸鸡,剩下的留给老妈,还觉得馋,决定去抢兰璔的。跑到人家屋外,发现门居然关着兰璔明明从不关门。她平时有事都是直接跑进去,一巴掌把正在打瞌睡的兰璔拍醒。

她贴上去听了听,总觉得里面有动静,还有床嘎吱嘎吱的响声。

一下一下的,响得还挺有规律。

谭飞听了一会儿,不耐烦了,使劲拍门:“兰璔,兰璔!你干嘛关门,还有没有鸡翅,我没吃饱。”

里面嘎吱声一下子停了,静了两秒,兰璔隔着门板厉声道:“没有,别烦,走开!”

谭飞才不吊他:“我要进来了。”

“别!”另一个声音惊慌失措地大喊,然后又是一串闷闷的人声,床又猛地摇两下,就听兰璔说“锁了,进不来,别推我”,然后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从床上掉下来。几秒钟后,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兰璔整个人缩在门后面,神色烦躁,眯着眼睛盯着她。

谭飞好奇地往里看,兰璔冷冷道:“整天就知道吃,作业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