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一愣,来不及回答,记者就急急说了下去,那晦暗阴沉的双眼忽然被点燃了似的,闪过生机勃勃的辉光:
“你不是想知道吗?行,我告诉你。不过,与其听我说,不如亲眼去看。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李盈洲被那冷光凛凛的眼睛盯住,突然有点不安:“看什么,去哪里看,实验室吗?我没有实验基地的权限,我甚至都不确定有多少……你愿意带我去?你能进去?”
记者笑道:“我愿意。我欠你的,不是吗。”
她猛地站起来,好像突然恢复了活力,在屋里快速地踱起了步,喃喃自语着,整个人像根白磷火柴似的啪地点亮了。李盈洲吃惊地看着她。片刻后,她才意识到李盈洲还在这儿似的,挥了挥手:“没事了,你走吧。如果你想弄清楚,如果你愿意来,下周见。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是下周?”
“需要时间。”记者猛地在翻开手机壳,从里面拿出两张卡片,粗鲁地塞进李盈洲手里。“身份证和银行卡压给你,都是真的。我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别担心,我不会跑的。”本文由??輑??Ⅰ弎⑨?⒏叁??零徰梩
李盈洲哑口无言。
这次对峙,没有一点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所有事都透着怪异。他想知道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反而更加让人困惑。
他看了看证件,记者名叫谢黎。
兰璔从卧室推门出来,估计是小睡了一觉,但没睡好,脸色分外狂躁。他冷冷看了眼记者:“聊完了?”
李盈洲点了点头,跟他一起向门外走去,余光里,能看到记者出神的脸,盯着空白的毡板,似乎在阅读什么东西,先前颓唐懒散的气质已经一扫而空。忽然,李盈洲想起她之前的话。
他停下脚步,思索着:关于那段录像,他未尽的怨恨在哪里,底线又在哪里。
他走回客厅。记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李盈洲做了下心理建设,一拳砸到她脸上。
记者一下子从椅子上摔翻下去,舔了舔嘴里的血,愣住了。片刻后,她撑着从地上坐起来,吃吃笑了。
“抱歉。真的很抱歉。”她真心实意地说。
“以后别搞这种烂事了。”李盈洲说,又揍了她一拳。
少爷杯杯是否会梦见水煎
一下楼,车还在等着。
回去路上,李盈洲有点浑浑噩噩的,前面司机瞥了他一眼,随手丢过来一支烟。
李盈洲礼貌地笑了笑:“谢谢,我不抽。”
兰璔不知从那儿摸出打火机,点上:“就吸一口。镇定用的,会舒服点。你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