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感觉呼吸一下子窒住了。
“就是她。”他喃喃。虽然图片看不特别清楚,但他有种直觉。兰璔点了点头,翻动照片给他看。都是她独自一人或和别人在一起的照片。
“她不是个学生,是个记者,专业人士,很机警。不过,干这种脏活应该是头一次。社交非常活跃,来往很多,这是跟邻居确认过的,而且在医疗室的事之前就这样了,本人也经常半夜出去玩,凌晨才回来,找到的社交账号也是证明。不相关人士很多,很多酒肉朋友,就算有交流,她大概率也没有向他们透露录像的事。筛选相关的来往对象就有点麻烦。有几个人还没确定”
忽然,李盈洲打断了他,声音紧绷:“等下,刚才那张照片。”
兰璔翻回去,那是一张用夜视摄像机拍摄的照片,因此色彩单一,还有点模糊。看了看聊天记录,这些照片是别人发给他的:“这张是……今天新的,凌晨拍到的,应该是她去夜店玩的时候。她朋友偶尔会开车来接她。”他说到这儿也觉得不对,脸色微微变了。“怎么了?”
李盈洲盯着照片。上面是记者正要上车。那是一辆很普通的车,车牌被挡住了,能看到司机的侧脸,但非常模糊。李盈洲把图片放到最大,又缩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
“你认识这个人?”兰璔问。
李盈洲面孔苍白,几分钟前的所有轻松与柔和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恐惧和羞耻:“……那是我妈妈的私人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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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叔
兰璔的第一个想法是:“你确定吗?”
照片模糊,而且用的夜视摄像机,呈一种模糊的淡绿色。但李盈洲几乎在发抖了:
“绝对是他,他是我妈在读博时认识的,后来跟回国给她当私人助理,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关系,是心腹。我经常见到他。小时候,他带我的时间比我父母都多,有段时间我都糊涂了,以为他才是我爸。后来我们来往少了,但我不会认错的。”
他刚开始声音还算清晰,越说越紧张,最后语速已经有些癫狂,呼吸磕磕绊绊:“可他为什么会会见到这个记者……我妈肯定知道了。那个记者肯定联系她了,她已经知道了,她知道我,知道我被”
李盈洲的声音卡住了,猛地往下一低头,攥着胸口的衣服蜷缩了下去。
他张大嘴巴,拼命想要呼吸,但喉咙跟被堵住似的喘不上气,整个人几乎摔倒在床上。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也发生过几次:在他极度焦虑和紧张的时候,会感觉自己要死了。他自己偷偷找过咨询师,说是惊恐发作。
他从小就这样,不太好意思跟家里人说,自己查了查,很可能是神经递质功能紊乱,这种情况很多是遗传。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将一张柔软的纸巾压在口鼻上,轻轻捂住。兰璔的声音像是从水面外传出般,在他耳边隆隆作响。
“你呼吸太快了。别挣扎,用鼻子呼吸。”连傤缒新請连係羣8⑤④陆6?6④零
纸巾阻碍了尖锐粗暴的呼吸,李盈洲拼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声音上,心里数着数。久病成医,他能控制自己的情况。冷汗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打湿,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有点力气了,手还是麻的,勉强抓住兰璔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