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璔嗤笑:“行啊。直接画你身上都行。整天骚个没完,就该给你左边奶子上画个圈,写每天吸四至六次,右边奶子上也画个圈”

李盈洲正色道:“兰璔,咱们可是在露台,想被我失手推下去是吧。”

“舍得你就推。”兰璔伸手沾了点糖汁,随手在敞开的领口边一抹。“得了,别生气了。送你一口。来。”

……传说中的嗟来之食!

把他李盈洲当成什么人了?!

李盈洲瞪着他被微微粘稠的糖汁染得亮晶晶的白皙皮肤,虽然大脑不想屈服,但身体似乎有自己的主意,没纠结两秒就羞愧中不失兴奋地爬到了兰璔腿上,埋头把他锁骨上的甜汁都吮掉了。之前留下的吻痕还没消去,他舔干净了还不舍得离开,将舌尖拖过淤血的红痕,顺着啄吻到颈侧,用舌尖轻轻扫过项圈边缘的小疤。

兰璔不常被人碰那地界,比较敏感,微微皱眉仰头让他亲,手臂懒洋洋搂着他腰间:“还想不想把我推下去,嗯?”

李盈洲使劲啃他:“我再考虑考虑……”

他的手鬼鬼祟祟摸索兰璔衣服下摆,摸他柔韧纤细的腰和绷起的腹肌。兰璔被他摸烦了,啧了一声就把他推开点,反手将上衣脱了下来,甩到一边。

也许是因为快下雨了,虽然气温不算太低,风却吹拂着铁灰的建筑与电线上的鸟群。在一切模糊晃动的事物中,只有兰璔是静止的,带着他压抑、慵懒的表情,低垂着那张昳丽到不可方物的脸,赤裸的胸膛与双肩在夜色中莹白生辉。

李盈洲看呆了:“这,这是在外面”他惊醒过来,看了看四周。

这边都是高档公寓群,能看到远处空置的露台。

“怕什么,脱的是我。”兰璔低声道,残留的灯光映在他眼中。李盈洲受到蛊惑一样,忍不住低下头,轻轻亲了他一次。兰璔闭上眼,让他亲在眼皮上,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轻轻起伏的腰腹上,引诱他抚摸。

他竟然会这样。他曾经冰冷、镂空、像被雨淋湿的夜间的街道一样……

李盈洲第一次在室外做这种事。

其实他们根本没真做什么,只是抱在一起,若无其事地摸索而已,因为早些时候已经做过好几次,甚至都不觉得急迫。不过,一切仍有一种古怪的亲热,甚至显得神秘。

李盈洲小声喘息:“回屋里吧,我也不想你被人看到。”

兰璔挑眉:“不爱炫耀?”

李盈洲说:“不爱分享。”

兰璔笑了一声,跟舀一勺考拉一样把他舀起来,回去屋里。每次被兰璔抱起来,李盈洲都会想起在网上看到的那张图片,一个女人抱着她巨大的毛茸茸的白色的狗。他的确太高了,不适合被人抱着,但兰璔没留给他难堪的功夫。

他把李盈洲丢到床上,发现手机屏幕亮了。“不好意思,我回个信息。你洗漱去。”

李盈洲撇了撇嘴,去了浴室。他有种奇怪的急迫,明明是几分钟的事,却好像要离开很久一样恋恋不舍。他虽然一直挺黏人,到了这个地步未免让人不齿,李盈洲一边沉痛思索,一边快速做完夜间清洁,回到卧室。

兰璔居然还坐在床上看手机,似乎在翻图片。

余光撇到李盈洲,他招了招手:“正好,就是你的事。之前那个女人我已经查到了,找人盯着她的,刚照片传过来了。”

李盈洲心里一紧,坐到他身边,就看到屏幕上有一些照片。其中几张里有一个女人,服装各异,但脸要么看不清,要么戴着墨镜,要么被口罩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