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背包还在我那儿。”他喃喃。

“周五有社团,你不会呆在这边吧。先别删指纹,放学我自己来拿。”

之后呢?就可以随便删了吗?说得好像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一样。恐慌溢满了胸口,李盈洲却语调平稳,这是他少有的从父亲那里学到的能力。他说:“太麻烦了。要么现在跟我回去,拿了再走吧。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兰璔点了点头:“也行。”

两人慢慢往回走,快到小区的时候忽然兰璔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我接一下。你先走吧,我打完就上去。”

“哦。”李盈洲闷闷说。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李盈洲走进别墅小区,回头还能看到兰璔朦胧的剪影,正烦躁地对着手机说什么,脸庞被屏幕照亮。

……

十几分钟后,电梯打开。兰璔走过前室,绕过走廊,进入漆黑的正厅。

屋里没有开灯。这里虽然是一梯一户的设计,但从规格上已经完全是挑高的平墅,从落地窗透入灯光照着高雅简洁的摆设,显出久无人居的冰冷。兰璔把手里拎的东西放进吧台的小冰箱里,摸黑走到沙发边。

但他的背包并不在那里。

打开灯一看,整个正厅都找不到。

兰璔皱眉,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而且,李盈洲呢。他应该早就到了。整个大平层都悄无声息,也看不到亮光,安静得有些奇怪。兰璔穿过正厅进入走廊,餐厅、厨房、浴室都是黑的,等走到主卧门口,忽然听到轻轻的声音,从完全敞开的门内传来。

他走进去。

月光下,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床上,离得越近,浑浊的呼吸声越清晰。兰璔松了口气,随机瞥见自己背包的轮廓被丢在地上,显然是他拿过来的。兰璔皱起眉:“李盈洲,你干什么?”

李盈洲没有回答。片刻后他哑声说:“把灯打开。”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

兰璔犹豫了一下,打开大灯。明亮惨白的灯光瞬间驱散黑暗,刺得人一瞬间都有点头疼,兰璔下意识眯起眼,太阳穴突突直跳,来不及烦躁,就见李盈洲躺在床上。

他全身赤裸,裹满亮晶晶的冷汗,一条手臂横在脸上,遮住眼睛。光裸的两腿展示一般冲门口大大分开,颤抖着,未勃起的鸡巴柔软地垂在小腹上,甚至没有流出前液。

从这个角度,兰璔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嘴唇张开,吃力而磕绊地喘息。

在他腿间,淤红肿胀的穴口被再次撑开,三根手指隐没在里面,已经全部塞了进去,还在狠劲地往里顶着。每动一下,他的呼吸都轻轻卡住,吃力地颤抖。

兰璔愣住了。

“……过来好吗?”李盈洲小声说,声音因疼痛而嘶哑,语气带着礼节。但下一刻,平稳的语调破碎了,难以控制的啜泣顺着尾音滚落出来,他猛地咬住嘴唇,好像感到羞耻,更深地侧过头,将脸埋进遮挡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