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一大清早儿的,动起真格来。”他扬扬眉,“咬了人,自己还恼得委屈上了。”
“没恼……“她嫣然一笑,眼里却涌上了泪花,“太稀罕夫君了……想留作记号,好让你下辈子也记得我。”
那大概是她最爱他的时刻,眼神亦如此时,情意胶胶,泪如泉涌。
他早该明白知道的……
爱……如何能装的出来?
前世未止的心跳怦然战栗,李偃束手无策,捧着她的脸吮去她的眼泪,口中、心中无不酸咸苦涩,难以自持。颤抖着声音说:“我记得,一直记得你……”
万千悲咽尽数吞进肚腹,恍恍惚惚间,赵锦宁紧紧抓着他的直裰领襟,像艘不经风浪的小舟,飘飘悠悠的。
李偃倾身抵到圆鼓鼓的肚子猛地回过神,惊心又动魄,急忙直起腰杆,狂吞喉结按压昂然奋起的情愫。抬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小心怯怯地问:“压到了吗?”
他漆黑眼内噙着润亮光泽,懵懂又无措,慌张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见她不搭腔,“嗯?是不是疼了?”
“没……”笑从桃腮生,赵锦宁弯着水汪汪的杏仁眼儿,“瞧你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