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男人让女子受孕,为何偏要女子受罪去避免呢?岑书想不通,移到另一边擦拭,替主子委屈,“要是有男人吃的药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她笑笑,“教林太医钻研钻研,告诉他,若能成,我必有重赏。”

岑书展眉一笑:“奴婢一定把殿下的话带到,林太医医术精湛,定能研究出来!”

就算研究出来,李知行也断不肯服用的。

成亲以来,他就惦记着要孩子……难道孩子比她还重要?想到这儿,顿觉不快,搭在桶沿的玉臂伸进水中,蹙着眉仔仔细细清理了个干净。

不拿命来珍爱,休想要她生养。

沐浴后,清清爽爽走至饭桌前落座,览了一眼菜色,还算可口,瞧了瞧座钟,才辰时一刻。

宫中讲究“一日之计在于晨”,向来早膳用的早些,恐嫤音不习惯,便先问侍立婢女:“嫤音可起身了?”

“尚未,”婢女躬身回道:“方才莘萦姑娘来过,说李小姐连日赶路疲乏,不能来给殿下请安,殿下勿怪,还说晚些时候再来陪殿下说话解闷儿。”

她捏着小瓷勺,轻搅碗中莲藕排骨汤,“过会子,让膳房重新做份早饭送到嫤音房里,告诉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