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抬手拍向他胳膊。
不轻不重的一下,像极了打情骂俏,常记溪舒眉展眼,笑道:“难分伯仲!”
岑书觉得被捉弄,斜了他一眼,扭头不再搭理。
“我说真的,”常记溪收敛神情,轻声道:“小时候上山捡柴迷了路,林中遇见了个打坐的和尚,他告诉我的。”
“后来我上山常常见和尚打坐练功,便拿柴同他交换,请他教我武功。”
“原本想练一身武艺,像说书所讲那些大侠,能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可惜……”讲到这儿,他语气落寞,一眨不眨地直视正前方,双眸低沉难以凝聚,“只学了一招半式,就进了宫。”
岑书懂得,他是在望刀剑相随的孟仞与承瑜,亦是在望自己。
望那个不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自己。
就是太知道,太明白了,她也感同身受,心中仿佛比他难过还要难过。
“你不比别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