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躲在角落听到过的细声细气的声音说话:“先生,请您疼爱我,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
戚月白把人拎起来,清晰看到那灰败的银瞳中流露出杀意和憎恨。
他就说了两句话,这小家伙自己加上戏了。
扯扯嘴角,知道是自己恶趣味惹了祸,叹口气把人带到浴室。
佣人早在浴池中放好热水,镀金铺底,绘制精美装饰的瓷砖贴面,看着奢华至极。就是不知道黄铜架子上那只完整从树上折下来的桦树枝是干啥的,泡水的香料?
戚月白看了少年一眼,瞧他咬着牙忍辱负重的样子,笑了,空的那只手上冒出些金丝,稍在棉袄上一划,便和剥松子似的,把少年扒的只剩条底裤,再一用力把人扔向水池。
那双异瞳紧紧闭上,他身上有伤,接触热水必定会皮开肉绽……不疼,不疼?
果戈里困惑的睁开眼,只感觉到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的愉悦,那个人没关注他,而是拿起那只桑拿用的桦树枝打量。
“先生……”
“再不好好说话,我不介意帮你愿望成真。”模样比天使还慈悲温柔的青年望过来,他抬手在树枝尖上一划,小尖便断掉,“小弟弟?”
果戈里看着自己原本被枪划伤,又因为强行使用异能崩开,此时却完好无损的皮肤发呆。
这个人……治好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戚月白收起指尖一点金色,问道。
“……科利亚。”鬼使神差,果戈里说出一个过分亲密的爱称,“全名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柯.果戈里。”
“前面那个是小名吗,还挺好听,科利亚……科利亚。”
戚月白也分不清俄罗斯人的名姓顺序,只觉得这小孩还挺贴心,会照顾外国人,在嘴里念了两遍,发现少年在水中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白色的后脑勺,麻花辫上的红绒球是空心,带着头发一起飘在水上。
“科利亚?”
那瘦到有些嶙峋的肩膀颤了下,明显不想转过来,却又迫于淫威,小心翼翼扭过半边脸。
“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那张小脸上刚放下的提防又燃起了。
戚月白只觉得好笑:“我要想对你不利,你觉得自己能反抗?”
这小子脑海瓜里想的都是什么。
且不说他喜不喜欢同性,就算喜欢,也轮不上未成年遭殃吧。他很像人渣吗?
果戈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往下一蹲,把半张脸都埋到水面下,只露出双眼睛瞪过去。
他自己都惊奇这一胆大妄为,若惹恼了强者,被剥了皮丢到雪地里,在车轮下四分五裂都是小惩罚。
他是贫民窟教堂的最底层的孩子,洞察人心是生存技能,按理来说不该做这种蠢事。但办都办了,尤其看到那漂亮青年不仅没生气,那双蜂蜜似的眼睛还愉悦弯起时,果戈里想,原来他喜欢这样。
他见过许多有特殊癖好的大人物,那些人穿着华丽的皮袄,却比马粪遍地的烂泥还脏。
白发被打湿的少年游到岸边,笨拙的解开头发,趴在岸边,他长得不错,可惜太瘦,想学水妖,做出来像水鬼。
“先生。”他抬起眼,这回是惹人怜爱的角度,“我服侍您洗浴吧。”
戚月白闻闻身上的酒味:“你要和我洗一池子?”
他都有点嫌弃自己。
果戈里却错会了意思,神色黯然下来,默默缩回水中。
戚月白没发现,以为是他安分了,随手揪桦树汁的叶子玩。
“你偷了他们什么东西。”
果戈里小声回答:“一些面包和黄油。”
水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