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燃尽,元弋的白子落下,黑子大势已去。
江怀偃认输,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溅出几滴酒液。元弋的指尖抹去他唇畔酒渍,却被他偏头躲开。
“再来。”
三局过后,江怀偃的棋路越发凌乱。他用手撑住额头,呼吸间带着酒气:“再来……”
“师父醉了。”元弋扶住他摇晃的身形,露出笑意,“认输便饶你。”
下一秒,江怀偃故意碰倒了酒壶,琥珀色的酒液尽数泼在棋盘上。黑白子在酒水中浮沉,他扯过袖口胡乱擦拭,却将棋子搅得更乱。
元弋的眸色渐深,压住他擦拭棋盘的手:“耍赖?”
江怀偃的睫毛颤了颤,突然将脸埋进元弋肩头:“我头晕,不能再下了……”
呼吸扫过元弋颈侧,被酒气熏得滚烫。
元弋的喉结动了动,掌心覆上他单薄的脊背:“那师父亲我一下,这杯我替你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