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才第二轮。”承煜用绸带蒙住他眼睛时,江怀偃已经连指尖都抬不起。

玄锦最后走进来,握着江怀偃的脚踝将人拖到榻沿。

黑暗里,江怀偃听见耳畔元弋毒蛇般的声音:“师父猜猜,现在抵着你的是谁的东西?”

还没来得及挣扎,晋侯的手已经摸到江怀偃膝窝:“这次我要在前面。”

承煜掰开他臀缝舔舐湿红的穴口,舌尖毫无征兆抵上隐秘的褶皱。江怀偃的呜咽被玄锦用唇堵住,晋侯握着他的腰防止他蜷缩。

“还真是只狗,”元弋盯着承煜冷冷一笑,“哪里都爱舔。”

江怀偃挣开松松缠在手腕上的衣带,喘息着撑住晋侯胸膛要起身,却被玄锦翻过来,从背后按住腰胯猛然下沉。

破碎的呜咽被四人吞吃入腹,江怀偃在交叠的阴影里见不到一丝光亮。

窗外暴雨倾盆落下,榻上兰草终于被碾出汁液。

第七十五章

楚地的倒春寒来得猝不及防,江怀偃裹着狐裘缩在软榻角落,鼻尖冻得泛红。

元弋故意将炭盆挪远,看他无意识往暖处蹭的小动作,像只困倦的猫。

“冷么?”

江怀偃不愿理会,裹紧狐裘别过脸。

寒风袭来,吹得窗纸簌簌作响,他将脚踝悄悄贴向炭盆余温,试图汲取那点微弱的暖意。

元弋将身上披的大氅敞开些,拍了拍膝侧,低声道:“过来,我怀里暖和。”

江怀偃眉头微皱,懒得看他一眼。

元弋见状起身走近,不由分说地将人捞进怀中。

“这么凉?”元弋攥住他的手,被冰得皱眉。

暖意透过掌心传来,江怀偃并未推开,肩头微微放松,身子无意识地往元弋胸膛靠了靠。

元弋低笑道:“师父如今这模样,倒真讨人喜欢。”

锁链坠地发出声响,他将江怀偃抱至案前坐下,取过一副棋盘,摆上黑白子。

“师父好久没陪我下棋了。”元弋道,“我让人温了些酒来,输的人喝酒,如何?”

江怀偃闻言,终于抬眸扫了他一眼:“让你三子你也赢不了。”

声音平淡,带着几分无力的敷衍。元弋笑意更深,俯身贴近他,半哄半强迫道:“赢不了也得下,来,我执白,你执黑,不许偷懒。”

他将黑子推至江怀偃手边,指尖轻碰他的手背,低声道:“下完这局,我再给你加个炭盆,嗯?”

“………”

暮色四合,侍女又一次进来换了新炭。

江怀偃执黑落子,玉石碰撞声在殿内回响。元弋盯着棋盘上逐渐成势的黑子,眉头越皱越紧。

这已是第七局,他连输六局,面前的酒盏几次空了又满。

“师父的棋艺还是这么厉害。”元弋饮了口面前的烈酒,辛辣的气味呛得他喉头发紧。

他将喝空的酒盏展示给江怀偃:“愿赌服输。”

江怀偃的指尖摩挲着黑子边缘,是他下棋时一贯的小动作:“楚地的酒太烈,你醉了,可以认输。”

“再来一局。”元弋突然扣住他执子的手,“这局我若再输,许你三日不戴锁链。”

江怀偃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说的。”

可这次棋局过半,江怀偃的落子速度却明显放缓。

他盯着元弋新布下的天元阵,这是他年少时最爱用的开局,却总被江怀偃轻易破解。

“该你了。”元弋的指尖轻轻敲过酒盏边缘,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江怀偃执棋的手微微顿住,他忽然发现,元弋的每一步都暗合他当年教过的棋路,却偏偏多出几分诡谲变化。

“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