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小子审犯人啊,对姑娘能不能有点礼貌。”

贺宁不服气地回瞪他:“还不是你,整日连审犯人这种活都丢给我,我都习惯了。”

“那不是你该干的吗?”

“我是驴吗,什么都该干!”

“别吵,听她说。”江怀偃出声,两人才安静下来,晋侯冷哼一声,贺宁扭过头生闷气。

“我本是燕国偃州人,”元弋缓缓开口,目光有意无意瞥向江怀偃,“小的时候,母亲是当时沈县令府上的丫鬟。奈何刚生下我不久,沈家上下便被灭门,母亲也去世了……”

“父亲带我长大,搜集证据欲为沈县令一家平冤,却被偃州那些官发现,一路追杀至此,我和父亲也走散了。”

说及此处,元弋眼中悲恸,泫然欲泣。

听到沈家,江怀偃有些动容,声音缓和不少:“你母亲叫什么。”

元弋用袖子擦了下眼泪,摇头道:“我那时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承煜审视着元弋,总觉得此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怎么逃亡就逃到江怀偃脸前去了?

上一世在晋王宫,这时候出现的明明该是时景,可这么久了,承煜在镜中却从未见过时景。

他看了眼江怀偃,欲言又止。思量了片刻,害怕暴露自己,还是没有开口。

晋侯并不知道沈家的事情,在一旁煽风点火:“瞧瞧,多可怜。这么小的姑娘,没爹也没娘,不如让她暂且先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