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动这间军帐的。”
承煜脸色难看得很,几个小厮赶忙跪了下来,向他解释:“将军,罪囚江氏已经死了,主公让我们把军帐清扫出来腾给别人。”
“滚出去!”承煜怒喝。
小厮们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承煜把那些“垃圾”一件一件归位,衣服叠好后,从地上捡起江怀偃盖过的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躺在榻上。
他想起祭旗前那一晚,自己明知若若要来,却故意把江怀偃双手绑在床头,弄出一身痕迹,折磨的晕过去。
若若走进帐中,承煜刚下床,正慢条斯理地系腰带。透过薄薄的床纱,若若看到被红绳捆着的一双手,那双手很漂亮,骨节分明,却因长时间捆绑而变得苍白。视线往下,是布满青紫的手臂,铺在床榻上的黑发,有几缕垂在了地上。
那是一具被凌虐过的身体,锦被下一丝不挂,但她却在那人胸口看到一片熟悉的刺青。
“承煜!你疯了?他是你的师父!”若若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承煜冷笑,“你喊他一声爹爹,不也一样要杀他。”
若若别过头躲开他视线,另起话茬:“明日祭旗,你答应过的,不会食言吧。”
承煜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江怀偃,有些烦躁。
他突然不想答应若若了,把江怀偃放在祭台上,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若若似乎看出了承煜的犹豫,试图用言语激他:“怎么,只是放点血,又不会要了命,你该不会心疼了吧?”
承煜没回答,他看到床榻上的人似乎动了动。
“怎么会,放干了更好,我巴不得把他的皮肉一刀一刀刮下来喂狗,”承煜有意无意放大声音,不知是想说给谁听,“阿妹放心,我已经玩腻了,明天会亲自把他送去祭旗。至于你们想让他死还是让他活都无所谓,总之不能死的太轻易,别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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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旗仪式设在正午,江怀偃戴着镣铐,脖子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像条死狗一般被人牵到祭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