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承煜甚至连那只咬伤沈砚的那只狗都不敢杀。

他没办法回答,只能避开伤口将沈砚抱起来:“你记得那些人的长相吗。”

沈砚噙着泪点头:“记得的。我把他们都画了下来,拿去报官。可新上任的县令听到我的名字,一把火烧了我的画,还唤人赶我出去,说再敢来一次,就把我脱光了丢到大街上,让所有人都来欺负我。”

一墙倒,众人推。难怪那位老太太说,如今的局势,沈砚在偃州不可能活得下来。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杀人。”承煜如实说道。

沈砚失望的垂下眼。

“但我可以帮你教训他们。”

承煜给沈砚包扎好伤口后,直奔县衙而去。

他武功高,手执一柄未出鞘的长剑,轻松闯入最深处的那座气派的寝殿。侍卫和小厮被打的站不起身,只能眼睁睁看着新上任的县令满脸鲜血,不着寸缕地跪在地上,被人用条狗链子拴在门口。

承煜临走时又想起什么,原路返回,将寝殿里值钱的东西搜罗一空,最后燃起一把火干脆把房子给烧了。

镇上不少富贵的乡绅士族也同样遭此下场。

墨色的衣袍隐在黑夜中,承煜重新戴好面具,拿着抢来的银子,先去药铺抓了些药,随后抱着沈砚去逛集市。

今夜正值中秋,街头巷尾市井连绵,银花火树,人声喧嚣。头上簪着花的姑娘们结伴走过,流连在熙攘的人群中。

沈砚被承煜抱着,怔怔地看着往来的行人出神。

承煜随着人群往前走,一只手摸出腰间鼓囊囊的钱袋子,放在沈砚眼前晃了晃。

“想要什么,告诉哥哥给你买。”

沈砚回神,扫视过眼前五花八样的小摊,指向兵器铺门口的一把匕首。

那只手很快被承煜按了回去,“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