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对中原人做的点心格外喜爱，头一次吃到这么精致的糖人，还是师父给买的，那种喜悦的情绪承煜现在想起都记忆犹新。

他记得自己那时好像跟江怀偃说了句什么，江怀偃听到后，竟然对他弯起嘴角。

师父不常笑，但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承煜见到那笑容出现在江怀偃脸上时，心跳都漏掉几拍。

说了什么呢。

他到底说了什么。

承煜拼命回忆，发泄一般用力拽住自己头发，眼前忽而闪过江怀偃被自己打的浑身是伤跪在祭台上，哑着嗓子问他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为什么不记得了。

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窗外一道闷雷炸开，雨点落下来，从零星几滴变得越来越急促。承煜紧紧攥着那只木雕，随着那声惊雷，某些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清晰深刻，如潮水般汹涌着快要将人吞噬。

“我会保护你。”

熙攘的街道上，小承煜啃了口手里甜滋滋的糖人，他故意倒着走，只为了多看身后那人一眼。

“看路。”

江怀偃见他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说要保护自己，忍不住弯了下嘴角，那双浅眸在日光下清亮明澈。

“师父，等我长大了，我会像漠北的头狼一样厉害。”

“有我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半分。”

这才是他说过的话。

这才是承煜对江怀偃说过的话。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