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伤心不快地待在内室里郁郁了半天,婠婠实在累乏了,唤婢子端来一盆热水,她洗了把脸,敷了敷有些哭肿的眼皮,便预备着睡下了。

她晚膳时候要了避子汤来,但是到现在也没人给她端过来,婠婠知道她们大约还是不敢端,兴许又是去告诉晏珽宗去了。

她也懒得管了。

都嫁给他了,和他有了聿儿了,她还能怎么办呢。

无非是自己气一阵,然后睡一觉就把事情过去了呗。

她都已经落到他手上了,纵使他千般万般不是,她也只能忍下去。

然,就在婠婠换上了一身寝衣就将睡下的时候,萃澜冒着一身的风雪又回来了。

她站在婠婠的内室之外好生驱了驱身上的冷意,这才敢入内。

婠婠猜猜她是带回了晏珽宗的意思回来告诉她,她有些冷傲地撇过了头去,一副心情差到不行就要睡下的样子。

萃澜叹了口气,将怀中的锦盒放到婠婠的梳妆台上。

“陛下……今日之事,婢子说句掉了脑袋的话,确实是陛下轻慢了娘娘,娘娘心中不快,也是应当的。”

“陛下若是在城中,婢子就是拼着丢了这个脑袋的大不敬之罪,也该劝陛下好生和娘娘赔个不是。只是陛下现下偏不在,只给娘娘留了这封密信。娘娘请过目吧。”

婠婠一听她说晏珽宗不在城中,一下子就惊得再也装不出什么不在乎的神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