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出声,全然忘记自己方才所想之事。
秦溪儿的手一抖,茶碗差点掉到地上,幸得秦泠扶住她的胳膊,接过她手中茶碗,稳稳放到食案上。秦溪儿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她偏头看向秦泠,只见这位淮扬侯前妻脸上依旧是柔和的笑意。
诸位女眷都或多或少露出惊异的神色。
“我也有听说,当时还不信,”付瑶君说道,“回去逼问我家那位闷葫芦,才知竟是真的。”
在场不少女眷们拿出手帕遮掩心碎的面容。其实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猜测。毕竟李潦生并非弱冠少年,已二十有六,早应成家才是。
“那又怎么样?”王月瑚已经镇定下来。
是啊,那又怎么样?那可是活着能进武庙的人物。
淮扬侯当初横扫群雄,击败最大的威胁东平王,助皇帝一统天下,真正为建立大业立下了不世之功。最可怕的是,当年追随皇帝的将领们都已年过半百,只有李潦生一人还不到而立之年。
皇帝对李潦生甚为爱重,当年分封开过功臣,将最大的封地分给了李潦生,只是李潦生请辞不受,只要了皇帝与他相识的青州。
李潦生的礼制仪度在皇帝的特许下甚至高于异姓诸侯王。寻常侯爵是金印紫绶,只有李潦生一人赐诸侯王同等的金印绿绶,许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嫁给淮扬侯?”有人好奇道,“又为什么要和离?”
付瑶君道:“我听说那女子在淮扬侯微末之时,嫌弃淮扬侯,非要与他和离改嫁?”
女眷们纷纷感叹:“无情无义。”
“有眼无珠。”
“那岂不是爱慕虚荣?”
秦溪儿有些坐立不安,余光里瞟见秦泠身子微微前倾,伸手抓了一把面前果盘中的瓜子,而后放在手中嗑了起来,似乎觉察到秦溪儿的不安,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在秦溪儿手中。
她面色从容至极,就好似众人口中那个有眼无珠,爱慕虚荣的女子与她全然无关,甚至在众人说那妇人无情无义时,还点头附和。
王月瑚冷笑道:“那妇人必悔青了肠子,想要荣华富贵,结果错过了这天底下最大的荣华富贵。”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开始说若是自己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