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
“何人扰我清静?”白雾之中传来一道颇为飘渺的声音。
“淮扬侯在此,还不出来拜见,”周东临喊道。
神秘不过三秒,白雾中就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白雾中的那人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忙不迭跑去把屋内打开,疯狂摇动破扇子,将屋内的烟雾驱散出去,脸颊被呛得涨红,像快烂泥一样扶在门框上,“呕,咳咳咳咳。”
那人缓缓直起身来道:“稀客,稀客。”
白雾渐渐散去,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僧侣摇着扇子躬身给李潦生行礼:“坐吧,坐吧,不要拘束。”
周东临往四下一看,这屋内哪里有坐的位置。墙壁四周全部摆满各种瓶瓶罐罐,地上全是各种药材,到处都杂乱不堪。
这个僧侣看起来神神叨叨,实在不像是传闻中悬壶济世的医僧。
周东临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可是那医僧章洛?”
章洛点头,看了看四周,这才一拍脑袋,从角落里拿出一张破席铺在地上道:“我这没怎么准备,就将就将就吧。”
周东临看着那破席,有些后悔没能事先查看,他正想要让那小沙弥拿个蒲团来。李潦生就已经毫不在意地坐下,将那把青伞横膝盖上。
章洛笑起来双眼都眯成一条细缝,和气得很:“将军可是有哪里不适?”
李潦生扯开衣裳,露出白壁般的肌肤,上面有一道令人心惊的狭长刀伤,从肩臂划至心口,伤口呈紫红色,诡异狰狞。
章洛收起笑脸,目光肃穆了不少,凑近了看那伤口,问道:“这是被淬毒的利器所伤。这伤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