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就能打发。但遇上迷恋他容貌,不惧贫苦,甚至愿意做小的人,才是真的难缠。
秦泠见那口口声声说愿意做小的女娘是远道而来,还给人家盛碗面条吃。李潦生就急了,闹了秦泠一晚上,说她心中没有他,从邻村有名的妒妇壮二家媳妇说到话本里把郎君用锁链锁着的神经公主,说那才是真爱。
秦泠不堪其扰,只得假装怒了,一怒之下要拿水泼人,才将那女娘给赶走。
许絮也惊了,她从小被捧着长大,虽生得娇弱,但毕竟是武将之女,比其他女娘要虎上不少,也想过自己的夫君是绝不能寻花问柳的,却不曾想世间还有如此悍妇,连讲话都不许了,心中对这传说中的妇人多了几分莫名的钦佩,只道:“竟有这样的奇女子。”
秦溪儿和林清莘皆二脸呆滞。
许钰叹了口气道:“也难怪父王给你说的那些世家贵女,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原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李潦生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神伤:“我也是受了情伤,现下是很难付出真心了。”
“咳咳咳,”秦溪儿本来打算喝点茶压惊,一口茶到了嗓子眼差点喷出来,还没忘记规矩,硬是忍住了,捂着脸咳嗽了几下。
她余光里看到秦泠垂下眼眸,嘴角还带着柔和的笑意。
秦溪儿实在不明白姐姐到底怎么做到一点波动都没有?好歹是做过夫妻,怎么像不认识一样?
“秦娘子没事吧,”许絮有些担忧地看向秦溪儿。
秦溪儿直摆手,旁边的侍婢上前轻拍她的背,帮她舒缓。
“三叔,也不能一辈子不娶新妇,”许钰道,“三叔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也帮着相看相看。”
李潦生半天不答话,屋内内一片寂静,静到秦泠忍不住偷偷抬起眼帘,向李潦生看去,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他直直望着她,唇边是讥讽的笑意。
秦泠的目光就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即低下了头,但她仍然能感受到李潦生灼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