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难,将军也要怀着仁爱之心帮忙不成?”
李潦生冷眼看着他道:“我岂是那般短智之人?外戚相争与我何干?”
长孙先生看他的漠然的神情,也信了一半,拱手道:“将军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绝非优柔寡断之人。老朽知道将军有赤子之心,侠义之情,但并非心念旧人,是老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花丛那边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几声喝骂。
李潦生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有些眼熟的消瘦身影从一大簇月季后转出来。她边跑边看着身后,一不小心撞到了长孙先生的身上。
秦溪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近,也来不及道歉,但抬眸就看见了李潦生。她在看见李潦生的瞬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身后的人就要追上来,秦溪儿来不及犹豫,当机立断跪在了李潦生的面前道:“将军,求您救救我。”
谁知李潦生看她的眼神淡漠至极,转身就要离去。
秦溪儿情急之下喊道:“姐夫。”
秦溪儿见到李潦生的次数不多,印象最深的是姐姐出嫁那日。
那天大雪封门,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
姐姐还没下台阶,李潦生就单膝跪在她面前,让姐姐趴在他身上。没有轿子,也没有鼓乐,他背着姐姐,踩进了没到膝盖处的厚雪,离开了萧府。
后来姐姐闭口不提这个前夫,可见两人分开得并不体面。所以面对这个已经位极人臣,一句话就能定她生死的前姐夫,秦溪儿本能感到害怕。
但秦溪儿知道姐姐在出嫁之后是快乐的,和离之后也从未说过一句他的不是。
李潦生大抵是个好人。
也许求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面前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真就停住了。
旁边的白胡老者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后面的燕王府护卫们也追了上来,被李潦生的眼风一扫,全部呆愣在原地。
“都愣着做什么?把那小蹄子给我抓住,”一个尖锐地女声在后面叫嚷。
王月瑚见前面的人都站着不动,又嚷了一遍:“都听不懂我说得话了?”
只见前面那几个护卫慢慢走至两旁,现出两道人影来,秦溪儿正跪在李潦生的面前,怯生生地回头看着她,看那样子定是想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