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灯无烛,能嗅见妇人衣裳馥郁的熏香,能听见中?年丧子的哀恸哭声,唯独视线内模模糊糊,她悄悄抬眼看向易泠,原以为?做得不动声色,却不想对方?竟也在看她。
那?双长而不细的凤眼噙着抹淡淡笑?意?,撇去沙哑的声线与?不愿露在人前的“丑陋”面孔,单单是这双眼,冷不丁看去,熟悉得很,平素反倒遮遮掩掩,叫人看不清底色。
人多且杂,说话不便。
易泠稍倾面颊,凑至李怀疏耳畔,压低声音问道:“还要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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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头长发捆束整齐,高垂身后,随着这个倾身的动作,冰凉的面具贴近了李怀疏耳廓,恰是双唇处,仿佛落下亲吻一般,李怀疏不自在地躲了躲,被易泠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指头不放,立时被烫着似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