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才支起便觉得累得很?,又?坐了下来,双腿是?能走动了,但终究无法与生下来就健全的人相比,走不远,时常要停下来休息。

不仅孔曼云看过她这双病腿,沈令仪也命太医令前来诊断,纵然两人医术精湛,从医经?验十分丰富,却也说不清她究竟为何突然能下地?走动了,从前不良于行又?是?哪来的病根,只是?嘱咐她如若觉得身体有?何处不适,务必及时告知。

这段时日,李怀疏倒没觉得身体有?甚不适,若是?硬要说出异常,可?能也只是?心里的异常,从能走动以?后?便开始有?了迹象,近来愈发?明显就像搁在她面前的这本书,玉体横陈,有?碍观瞻,她被体内一股冲动驱使着从书架上取下这本书来,翻了三四页便脸红耳臊,猛然合上书,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算平静下来,倒回去想都觉得没道理得很?,她怎么会取这本书来看?

最后?,李怀疏只是?取下身旁雁鱼灯的灯罩,剪了一截蜷曲的灯芯,烛焰再度窜起亮光,她将灯罩罩回去,饮下一杯清喉的茶,甩开适才那本书,又?伏案翻起了一本棋谱。

余下的灯盏因无人续灯,一盏接一盏熄灭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长夜漫漫,孤灯犹暗,她看着看着便伏案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李怀疏睁眼看着纱帐模糊的轮廓,听着风吹檐下铃铎的声音,清醒了不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应是?迎夏她们所为。

她没有?察觉到有?甚不对劲,如往常般想侧转过身再继续睡,肩膀才稍稍一动,指尖却忽然被人攥起,她心中微震,身边竟多了个人?又?听见耳边响起了沈令仪的声音:“动什么?将我弄醒了。”

沈令仪这句话说得很?是?慵懒,细细听来还有?些疲倦,好?像是?真的才睡着就被她乱动吵醒了,倒是?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陛下可?以?睡在别?的地?方,之前不就是?在偏殿么?”李怀疏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她放弃了,任由对方微凉柔软的掌心包握着自己?。

沈令仪仍闭着眼,想来是?政务缠身,她走不开,才会姗姗来迟,李怀疏忍不住去想她是?几时来的,来的时候自己?是?否已经?睡着了,又?是?不是?她将自己?抱到床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