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柔韧又生了薄茧的指尖好?像被□□似的,鲜红绽破不过是顷刻间,汁水溢出,淌过指缝,随着碎裂的残花一道滴滴答答地落在桌案上?。

她看着被湿润包裹的指尖,面色一片平静,仿佛想起淫靡之?事的只是旁人而已。

明明很正常的一幕,李怀疏却别开脸,咳嗽一声,对一国之?君婉转地下了逐客令:“陛下国事繁忙,还是……”

“忙完了。”沈令仪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廓停顿一瞬,唇角似有笑意?一晃而过,随后看了眼天色,“离天黑还早,随我?出宫一趟。”

怀疑自己听错了,李怀疏诧异道:“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令仪将她看了又看,合上?从她手中?顺走的书本,淡淡道:“李怀疏,你最好?是死透了,倘若没死,还在人世间装神弄鬼欺瞒我?,你不想还的账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代你还,想来也差不多。”

没有一字一顿,也没有咬牙切齿,她甚至将赤裸裸的威胁说得百转千回,听来竟依稀有几分生死相依的缠绵。

李怀疏心说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陛下,我?……”她双手在衣袖中?捏握成拳,忍住被沈令仪所说后半句惹出的火气,张口欲辩。

“哦,游魂尚未附体,你眼下是深居府宅不谙世事的李识意?,大概要问我?,怎么个还法?”

沈令仪施施然站起来,向对案走过去,到轮椅近前,她稍稍俯身,沾染海棠花汁的手尚且湿漉漉,却捏起了那截低垂的下巴,她触碰过的那寸皮肉亦变湿润,往上?抬起,却感受到相抗的力道,她垂眼,隔着鼻线隐约可?见紧紧抿起的唇瓣,指尖佯装后缩,却在松开的刹那间又猛地添了几分力

猝不及防之?下,李怀疏被迫仰头与沈令仪相视,她拧着的那股气力被咽回胸腔,喘息不畅,喉咙之?间溢出了一道脆弱而诱人的声音。

“闺阁受训,李侍君有没有学?过如何承欢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李怀疏似不想她遂愿,倔强地补了句,“阿姐也不曾学?过。”

沈令仪仍挑着她的下巴,又顺着白皙的颈间往下划,像羽毛似的撩拨,感受着她忍耐之?下不由自主的一阵阵颤栗,拨开她一丝不苟高高束起的衣领,蜿蜒了一路的湿润痕迹暧昧地消失于此,反倒是欲语还休。

“就是这么还,学?会?了么?”沈令仪从怀中?取出丝绢细细擦拭起手来,两三下以后便发觉没什么必要,她指尖残留的花汁全都抹在了李怀疏身上?。

被她不由分说肆意?对待的女人此刻也在做同样的事,绢帕用完,且搁案几,待会?儿自有宫人收拾亭内残局,李怀疏驱动轮椅,使?自己后退几步,这距离仿佛令她自在许多,旁若无人地收拢着凌乱的衣领,肤质如玉,面色浮粉。

她平素病弱得好?似过不了几天就要见阎王似的,沈令仪更喜欢她现在这副模样,呛咳了几下,肌肤也有了血色,瞧着活泛不少。

沈令仪摩挲两指,仿佛在回味些什么:“有些人天赋异禀,倒是不必学?。”

听见车轮碾地的声音,她抬头,李怀疏又回到了眼前,看着她道:“陛下这张嘴也很了得。”

“……嗯?”

“气人的功夫也不必学?。”

李怀疏倏然靠近,沈令仪以为她会?有何绮丽的举动,未料到是捧过自己的手,狠狠往手背咬了一口。

痛只是片刻,也不知是气力小或是不舍得,到后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还多一些,沈令仪见她松开贝齿,又将相较右手没那么作恶多端的左手也送上?前,示意?她要不要再咬一口解气,被李怀疏以“君有病否”的眼神关心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