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媒你也不要,我原以为你真如圣人那般无欲无求,一心为民,依那夜情形来看却也不是……”
方庭柯手肘压在奏本上,疲惫地揉了揉鼻心,闭着眼道?:“这倒没什么,寒门?清流仕途艰辛,能走近路谁想绕远呢,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如今我将机会摆到你眼前了,你依旧谢却,我属实不懂了。”
区区一个县令贪污受贿,涉及数额也不会大到哪去,拿办此案其实不算什么丰功伟绩。但方庭柯是明白人,晓得当下?李怀疏如果想去长安不过是缺个由头,至于是升迁或是平调并不重要,她只要迁任京官便可近水楼台先得月。
“机会?什么机会?如大人所言,下?官入您门?庭已逾三载,如果旁人对?我有?误解,我无怨言,也不在乎。但大人在我心中不一样,昔时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是您收留我在家中,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真心处处可见,我视大人为亲长,也一直以为您是信我之人。”
李怀疏起初还以下?属身?份回?她,越讲至后头越是真情流露,呼吸一顿,倾身?拜倒,沉声?道?:“大人认定我心性不正欲行歧途,我确实无法斩断这段关系,是以这份罪名认了并不算冤枉,但大人还想予我东风之力以攀青云,这不是在帮我,是在诛我的心。”
几乎是她跪下?瞬间?,方庭柯便夸张地从坐席上跳了起来,绕开几步,奇道?:“你这是作甚?这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