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当行?磊落之事,再者……李氏有错在先,更不?应当钻这种空子。”
花狩疑道:“君子之称在人间似乎是男子所属。”
李怀疏将暖炉抱在手中,静思片刻后,淡淡道:“人世间多数美誉属于男子,可仅我平生所见,他们许多人配不?上这些赞美,他们一面享受男子身份给自己带来的所有便利,生来便有读书做学问的权利,一面心?安理?得地将女子困于闺阁后院,连考取功名的资格都没有,更以争风吃醋,见识短浅等言语贬之辱之,使这些女子以为自己真的能力不?足,只配做妇人之事,唯父唯兄唯夫唯子之命是从。”
“所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所有品行?端正之人都堪为君子,这等美誉不?应是男子专属。”
花狩晓得她前世被人毒害,阳寿已尽,慨然道:“你如果还?在世,倒是能为世间女子谋些福祉,可惜了?。”
李怀疏淡笑不?语,心?中有些犹豫,思索一番,还?是放弃索求阴阳玉简。
“我与你明说罢,血咒这事不?合规矩,也给冥界添了?不?少麻烦,天尊明里暗里向我施压过几回,我固执己见,不?肯让步,连累青丘被罚没春秋二季,炎热酷暑与严寒冬日这才长得望不?到?头。”花狩扶额叹道,“你说好不?好笑,我英明一世,凡事皆以青丘为先去?考虑,到?老时反倒任性而为。”
李怀疏安慰道:“老国主情深义重,是狐族之福,如果连女儿惨死都无动于衷,又?如何指望这般薄情寡义之君为民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