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奶奶出去一趟,累得很,让杜母推她回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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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杆家。

杜二照完全家福就过来了,门框底下有一把备用钥匙。

细杆在木材厂干活,估计上工去了。

杜二摸出钥匙自个开了门。

家里人多,闹腾得很,昨天他都没睡好,细杆这边清净,正好可以补会觉。

他换下来的旧衣服这会晒到外面了,估计是细杆洗的。

杜二打了个哈欠,想着晚点再收衣服,先眯一会。

他刚躺下,屋外就传来了动静,像是有人来了。

“放心,屋里没人。”

“小孟(细杆叫孟丁),去木材厂了。”

“就是不知道他房契放到哪了。”

“多找找。”

杜二耳朵动了动,他听出来了,这好像细杆堂哥的声音。

之前就细杆没了爹娘,这屋子就是被他大伯一家占着,后来还是杜二带人帮着要回来的。

这才二年吧,又弄幺蛾子了。

杜二看到了门后的铁锹。

不等外头的人进来,他自个过去拉开了门。

细杆的大堂哥走在最前面,猛不丁的看到门开了,吓了一跳。

再看到杜二,更是吓得神魂俱散。

这煞星竟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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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

贺家。

杜母跟于月莺提前十分钟来的,杜母下午还特意去供销社那边买了糕点,这是给贺家准备的。

可不便宜呢。

贺母眼看着天快黑了 ,贺大富还没有回来,急得冒火。

都让人去煤厂给大富带话了,让他下午请个假,早点回来,怎么这会还不见人呢?

话没带到吗?

大富一向是个听话孩子。

等了又等。

桌上的瓜子都快磕完了,贺母尴尬一笑,“我再给你们倒杯茶来。”

把水续上。

继续等。

菜在锅里热着,端出来就凉了。

七点。

杜母饿得头昏眼花,“小蒋,这不早了,今天就算了吧。”

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

贺母:“黄姐,再等等,大富肯定是被事情耽误了,这样,我让大贵去煤厂问问。”

贺大贵,回母的二儿子,就是顶了父亲酱油厂工作的那个。

这老二比老大生得好些 ,脑子也灵活。

贺母特意让贺大贵去屋里了,回避,以前老大相过几次,就是因为老二在场,都黄了。

都瞧上老二了。

“大贵,你去煤厂看看,你大哥怎么还没回来。”贺母说道。

贺大贵从后屋出来。

高个子,脸白白的,看到杜母就喊人:“黄婶。”眼睛一转,看到旁边的于月莺了。

这就是他大哥要相看的对象?

长得还挺招人喜欢的,双眼皮,长头发,身上的衣服也衬得人格外的娇艳。

跟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