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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空饷:

如巡检寨额管一百人,见止有三十人,州郡皆见破一百人之粮券,彼七十人之粮券何所也?

《翠微北征录》

??[67]如见鬼神:

见陆安并没有因为江堤的事情和生分,柴稷便放心下去了。

“我爹在位时,进行一次新政,应当也知道,那次新政以失败告终。当时绝多数大臣都变法与民争利,造事生非,我不能错了,毕竟百姓的确被折腾得不轻。但也不不知道,新政为何失败。”

里时,肉眼可见地,柴稷心情变得不好了。

“朝廷发政令,永不加赋,地方上能谎称朝廷要加税。”

“朝廷发政令,要造鱼鳞册丈量土地,地方上能谎称朝廷为了加税。”

“朝廷发政令,以青苗法保护百姓不受荒年影响,地方上能谎称朝廷规定百姓不管缺不缺粮食,都必须衙门借贷。”

“如此阳奉阴违,颠倒黑白,蒙蔽圣听,新政如何能好!”

官家桌上摆着一盘自颍州水浮陆转送的桑葚,在盛怒拍桌下散落一地,为地板滚上一层深紫。

犹嫌抨击力道不够些话往常憋在心里,不与旁人,纵然第五旉个看似最接近的大总管,也不知心里何等法。

“那些大臣,好意思质问朕为何用宦官,宦官至少能作为鹰犬,为朕效力,除了和朕对着干外,做了?”

“朕问个策,一番话如同花团锦簇,实际上满纸废话,只让朕做圣君,垂拱治,怜悯百姓,国家自然会强盛。圣君,圣君,能落实么?朕不如科举出题呢,至少学子为了高中,会绞尽脑汁答实策,朕些大臣一个比一个精明,生怕朕真的做成了,割走的利益,让无法再舒舒服服做官。”

“圣君?仁君?的出帝王该如何圣,如何仁么?知道该让帝王真切了解百姓生活么?的出一个字,让朕多去民间走走么?知道百姓需要,小吏需要,官僚需要么?知道皇帝该喂饱小吏,才能让那口肉汤流百姓嘴里么?知道该如何打压豪绅,才能令百姓有喘息之地么?知道如今国库哪项收入多,哪项收入少,如何增多国库却又不会竭泽渔么?些有用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只知道左一句垂拱治,右一句祖宗家法,嘴上再挂一挂不与民争利……全空话!埋怨朕行举轻佻,不似人君,朕端正了,那真的被牵着鼻子走了!”

最让柴稷生气的,些人不没有才华。不然科举策论一关不去。

当初科举能出良策,当了官脑子变石头了?依看,心肠变石头了吧。

与士大夫治天下。些士大夫把天下当家了吗,头不只有柴家人辛辛苦苦东缝西补,试图把国库的窟窿填满?

那些士大夫只会像军官吃空饷一样,努力扒着柴家江山吸血罢了。

柴稷边边气,胸膛不均匀地伏。

陆安则坐在座椅上纹丝不动,只以关切与担忧的眼神看着官家,神情专注。

柴稷本气恼,但扭头看的骊龙之珠如此关心的情绪,怕气大伤身,便感觉那股暴怒的情绪在慢慢被抚慰,被安抚下。

柴稷抬手按了按眉心,面上透露着倦怠与疲惫:“方才我不吓了?”

陆安摇了摇头,只道:“官家的桑葚翻了,可需臣再去喊人拿一盘?”

柴稷慢慢舒展开拧在一的眉毛,勉力一笑:“那便再一盘吧。”

快有太监进屋,将屋内打扫干净,又送一盘刚洗的,散发着水果清新味道的桑葚。

经一系列的缓冲,柴稷的气也顺了不少,待其余人退去后,的指尖轻击着木头桌面上擦不去黑紫,闲谈一般:“九思,擦桌子么?”

陆安道:“看奴仆擦,竭尽全力去擦,但总会有残留。桌子脏了一两处能要,若全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