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们看见世子,畏畏缩缩一哄而散。而少年则走过来,拦住白惜时的去路。
“他们打你,为什么不还手?”
白惜时:“还手没有用。”
她当时虽小胳膊小腿,但心理年龄要比魏廷川大,因而不是很想与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解释,见了礼就想快点回废院去。
魏廷川却紧跟着问了句,“为什么没有用?”
白惜时回答的很直白,“他们有厉害的主子撑腰,我没有。”
说完她又要走,魏廷川停了一会,从后面叫住白惜时。
“你可以还手……若是再有下次,我给你撑腰。”
白惜时当然没有把他这种随口一说的话放在心上,这个年纪的少年大多热血,可谁又会真正管他一个小太监的死活?
但两个多月后,白惜时在又一次被人欺负的时候,碰到了魏廷川。
人都是有气性的,白惜时已被这群小太监欺负的够够的,越忍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此刻又正好有魏廷川想要为他出头,因而她没等世子上前,一个箭步就冲过去,与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欺凌自己的人,还是自己揍起来才最痛快。
那些小太监虽然体格比白惜时强壮,但显然心智没她成熟,白惜时自知拼不过体力,便掐、咬、拧三招混用,给那些小子折腾的吱哇乱叫。
最后还是魏廷川看不过眼,跑过去拉架,将恋战的白惜时从几人中拔了出来。
那几个小太监没想到白惜时一发起狠来打架跟不要命似的,加之还有世子帮忙,见形势不对一溜烟就跑了。
魏廷川像开了眼界,将白惜时提溜到一边,“你这小内监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下手可真黑。”
白惜时一抹鼻血,本想告诉他“会咬人的狗不叫”,转念一想这样连自己都骂进去了,遂改为伸出三根手指,跟魏廷川比划,“我一个至少能打三个!”
“行了行了,把你能耐坏了。”
魏廷川当时的神态又凝滞又无语,看了会白惜时,继而拿了块雪白的巾帕塞进她手中,“拿着,先把鼻血止住。”
自那以后,白惜时便与魏廷川相识,并且越来越熟稔,而魏廷川也真的如他所说,一直明里暗里护着白惜时,还教她习武,为十一岁前的白惜时挡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第17章 第17章
白惜时望着解衍沉浸在回忆里,想到自己第一次发狠打架,叫魏廷川那两条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好久,期间还洒了几滴鼻血在他的衣袍上,不由低笑出了声。
这一笑,便回了神,白惜时才发现解衍此刻已经停了笔,正面色古怪地回望着自己。
试问两个男人,一个盯着另一个目不转睛地瞧,还支着下巴,还瞧着瞧着就抿唇笑了起来……
确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加之白惜时因为受伤,只着一件舒适的家居常服,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束起,就……在这烛影摇曳的书房里,平添了几分柔和昳丽。
解衍率先移开了目光。
白惜时紧跟着咳嗽一声,难得觉出了几分尴尬,站起身来朝解衍面前望过去,“已经写好了?”
“嗯。”
“我看看。”
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纸张,白惜时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读完颇觉解气,又深深看了解衍一眼,“难怪你是探花郎,实至名归。”
解衍:“厂督好像在骂我。”
“不是骂你,我是觉得你这才华用来帮我对付那些老学究可惜了……”
说到一半白惜时又停住,看了解衍一眼,“你竟会和咱家说笑?”
要知道解衍以往都很沉闷,基本上白惜时问一句他答一句,从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