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竟显出两分放松之态。
白惜时想了想又觉合理,估计之前是解家倒台打击太大,一时缓不过来,现下开始慢慢恢复。
不由一点头,“这样才像十九,之前咱家一直以为你四十九。”
因着这一句“四十九”,解衍又牵动了下唇角,一副意外失笑的神情。
“想笑就笑。”白惜时回到椅凳前坐下,拿起毛笔,将解衍方才所写重新誊抄了一份在奏折上,“世道艰险,这些小事便随心吧。”
解衍离开书房的时候,白惜时正将那份折子摊开来晾干,回头望了眼仍烛火明亮的书房,解衍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如今在白府比原先在解家还要自在些。
或许因为在这里,他不再需要为了家族荣耀和所有人的期待而活,真正做他自己。
白惜时……为人也并不苛刻,除了公务以外,其实算得上好相处。
只不过解衍早就发现,白惜时偶尔会盯着自己发呆走神,尤其是方才,她还盯着自己笑,笑得又是那样……
解衍一时不知如何形容,总之,与平日里的反差好大。
其实类似的眼神解衍原先也见过,若白惜时是个女子,他甚至有可能会多想。
但,厂督……
诡使神差的,解衍又想到白惜时救下公主那日长发披散的模样,行走的脚步一滞,复又抬步,男子加快步伐离开了白惜时的院落。
白惜时于家中休养了三日,见伤口没再渗血,便又忙碌起来。
宫中近来正在筹备宴会,给不日即将还京的定国公还有部分将士接风洗尘,只不过,这一场皇帝亲自出席的筵席在白惜时看来可不是那么轻松,应该算得上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