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
容肆沉默片刻,缓缓抬头,低声道:“我已自损灵脉,除了与他双修别无他法,若能得到您的祝福再好不过,若是不能,那也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会追随他。此番劳您前来也并非是要征得您的首肯,只是想要同您说,孩儿此生非他不可。”
听闻他自损了灵脉,容宗主目眦欲裂,一口气堵在喉咙喘得胸膛起伏不休,最终扬起了手,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容肆被打得脑袋侧偏,白皙的脸上红了一片。
“我只当你是执迷不悟,不料你切如此不知轻重,竟为了儿女私情要弃大道于不顾!”
容肆久久没有抬起头,沉默良久,他红着眼眶看向自己的父亲,“情爱与苍生从来都不能混为一谈。我亦有道,却非圣人。”
说完,他离开了偏殿。
出去时,恰好看到秦宵风风火火往外走,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在路过后花园时终于追了上去。
“阿宵。”
秦宵被他抓住手腕,正欲骂他两句怎么阴魂不散的,可一扭头,就看到那张俊美的脸蛋上印着个鲜红的巴掌印。
秦宵顿时就乐了,毫不留情嘲笑道:“被你爹打了?”
容肆目光闪躲,微微侧头挡住那半张红肿的脸蛋,低声道:“是不是不好看了……”
秦宵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回,冷嗤道:“躲什么躲,我就压根儿没觉得你好看过,不过现在更丑就是了。”
容肆微微睁大眼睛,眸底透着一丝受伤,随后他又想起秦宵就是个见色起意的色胚,他并不自恋,可对自己的样貌却也有自知之明,神色便又恢复如常。
“骗人。”
“骗你做什么,你好看能有云渺女装好看?”
他所指的是心目中那个天仙下凡的‘飘飘仙子’,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而容肆,确实是天人之姿,但是撩开衣袍下面那东西比驴的都大,再怎么好看也是个男人,而男人就要像他这样充满阳刚之气的才叫‘好看’!
秦宵有一套自己的审美法。
但是他话没说清楚,传到容肆耳中,便让他误以为秦宵说的是他不如云渺。
顿时,他脸色微变,咬着牙问道:“你还念着云渺呢?”
秦宵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看他的精神病又要发作,甩开他的手嘟囔了句:“又发神经。”
他刚要走,就被容肆紧紧拽住手臂。
两人在花园中拉拉扯扯,路过的弟子都投以看戏的目光,看得秦宵脸颊发烫,没好气骂道:“你有完没完了?那么多人呢,赶紧放手!”
容肆将他拉进一旁的石山小道,这片石山延边半包围着一片莲花池,为了更好的赏莲,当初工匠建造时在巨石中凿了个行人的洞,往里走去穿过石洞,便能抵达这片湖的最里处,夏日在此处赏莲幽静又清凉。
走到山洞的一半,容肆就停下脚步。
“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真不如云渺吗?”
容肆忽然抱住他的腰,山洞里的黄昏昏暗,秦宵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能模糊看见五官的轮廓,但是从他那酸溜溜的语气,不难听出他情绪中的不满。
“不如。一点都不如!”
“顾青芳也不如吗?”
你俩都不如,你俩都不是啥好鸟,哪有云师弟乖巧听话懂事。秦宵心道。
“拉我来这就为了问那么弱智的问题?有病。松开我,我要回去了。”
“不要走。”容肆将他抱得更紧,脑袋埋在他的脖间,“你就那么不愿同我待在一起吗?”
秦宵顿时就被他气笑了,“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么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