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名道姓,秦宵看了眼齐赫,只见往日替他打头阵的齐赫现下置若罔闻,装模作样开始喝茶,似乎此事已成定局,他已经不想再掺和。
容宗主看向秦宵,等待他的回答,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看得秦宵咬牙切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没脸没皮缠着容肆似的!
容肆亦眼巴巴望着他。
秦宵将怒火都撒在了他身上。
这黑心肝的东西!
前几日还说不争不抢能够陪在他身侧便已知足,这才过了几日便开始得意忘形,背着他提亲,赶鸭子上架似的将他推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要我说,魔尊以襄城百姓作威胁,我是不同意不成了。至于容肆嘛……”他微微一笑,故意隔应人,“不若做我的陪嫁随我一同嫁去魔族吧?”
“咳咳”
他语出惊人,齐赫被茶水呛得猛咳。
顾青芳掩面忍俊不禁。
容肆的脸色最为精彩,吃了苍蝇似的难看。
“咔嚓”一声,容宗主将手中的茶杯捏碎,脸色亦是比容肆好不到哪里去。
堂堂第一仙门的少主被当做媵妾,这何止是羞辱,简直就是把他们苍穹宗的脸面撕下来扔到地上践踏,末了还得撒泡尿!
容宗主被气得面色铁青,起身对齐赫道:“我儿拙劣,想必是入不了令公子之法眼,我看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两年多前秦宵在苍穹宗“失踪”一事扑朔迷离,苍穹宗一直没给出个说法,齐赫早看不顺眼这老匹夫,如今见他被气成这样,心里别提多痛快。
但他面上还是带着歉意,客气道:“年轻人口出狂言,我们这些做长辈莫要与他们生气才是。呀,容宗主你这衣裳都湿了,阿渺啊,快带容宗主去偏殿换件干净的衣裳。”
云渺从殿外进来,做出个“请”的手势。
见齐赫如此包庇秦宵,容宗主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待走到殿门前见容肆还未跟上,微微侧身怒视着自家不争气的儿子。
容肆本是不想让秦宵与顾青芳有独处的机会的,但此时正因为秦宵那席话呕着气,也闷闷不乐跟着离了席。
待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齐赫敛了笑意。
“你现在逞一时口舌之快,全然不顾事后之忧。现如今你还需要容肆为你调和阴阳,惹急了那老匹夫,你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秦宵起身远离顾青芳,坐到他的对面,同样冷声说道:“所以舅舅便瞒着我私定下两门亲事?”
“阿宵,齐峰主他”
“住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顾青芳讪讪闭嘴。
秦宵道:“顾青芳,打从一开始你便想好要将容肆留下的吧?”
顾青芳不知如何作答,又或者说已经默认了。
秦宵又阴阳怪气对齐赫道:“舅舅也是,你和容肆也是知道的吧。所以就我不知道。倘若今日我还不知道,你们又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呢?该不会成亲的时候一揭开盖头才发现,哇,原来是两个人呢。”
齐赫一拍桌子,喝道:“倘若你没同容肆行那苟且之事,我何至于要为你操那么多的心?”
分明是容肆强行破了他的身子他才阴阳失衡,他有什么错,秦宵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
“即便真是我的问题,那我也该有知情权吧?你们把我当做物品一样随意摆弄安排,我还不能生气了吗?我是人不是人偶!”
顾青芳道:“不是有意瞒着你,是怕你一开始接受不了,想让你慢慢适应。”
这会儿秦宵的逻辑非常清晰,嗤笑道:“你所谓的适应,便是让我和容肆培养感情,待来日得知要一同嫁与你们时,能够干脆利落的接受吧?”
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