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云转头就走。

萧珣搂着怀里急促喘息的人,只觉得心中病态的占有欲终于得到满足,当下便从从容容回了帐。宁宜真被他放到榻上,尚且起身不能,只能被他亲手伺候着换了衣服,缓过力气之后当即便拿书砸在他身上,让他滚出去:“你如今真是越发能耐了。”

萧珣皮糙肉厚,哪里会怕他,只当是打情骂俏,低笑着压下去亲他,只觉得被他纵容,心中十分甜蜜。

……

大雪封山,三日冬狩更添艰难与趣味。依循旧制,帝王只需在第一日下场同乐,然而新帝却整整三日都与百官同狩,所带猎物更是超出第二名一倍之多,其骑射之出色、判断之敏锐令人叹服。

萧珣外出打猎时宁宜真就歇在帐子里,暖融融的帐子里发懒嗜睡,几乎整日都是睡中被浑身凉意的萧珣抱起来叫醒,再在困倦之中帮他拍去领子上的雪末,几日时间过得蜜里调油。

到了最后一日,冬狩结束,大军准备休整半日便拔营回京。萧珣寻了个空隙,带着宁宜真骑马在山间穿行,慢慢道:“山上有片梅林,珣儿带先生去看看好不好?”

山间白雪皑皑,入眼皆是琼花玉树,处处如同琉璃仙境,宁宜真窝在他怀里,天气太冷,只有他身上暖,离开他实在懒得动弹:“冬园里不也有梅?”

一行侍卫远远随在身后,马蹄踩踏厚重积雪,发出细微声响,美妙得如同某种韵律。萧珣将他抱在怀里,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醺然,低笑道:“先生明知道我为什么要上山。”

宁宜真闭上眼不想理他,果然走了不多时,山林之中忽然响起一声呼哨,与此同时林中忽然窜出几条人影,带着满身寒气扑到近前!

刀剑锵然相交,热腾腾鲜血已洒落雪地,龙影卫甚至比禁军更快,已经与那数十人缠斗在一处。萧珣抱着宁宜真一动不动,沉声道:“罪王旧部意图刺杀,左卫搜索方圆十里,右卫即刻下山保护诸位大臣!”

龙影卫能以一当十,萧珣更是亲身从战场上杀回来的人,宁宜真只一瞥眼前场面就被萧珣挡在怀中,在龙影卫保护之下顺利地抽身而退。

二人远离了战圈,宁宜真淡淡道:“朝中还有人为萧玄得说话,你才想了这一出。”

上次在天牢任性,萧珣每次提起萧玄得名字便觉心虚,然而这几日宁宜真待他太好,使他又生出几分胆子来,只笑吟吟道:“确有一帮他的人自己想要找死,与珣儿没什么关系。”

宁宜真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龙影卫:“如今你还要去何处?”

萧珣心情更好:“先生可是也想和珣儿独处?那便让龙影卫去山下看着情况。”

如今这山上却再没有什么威胁,两人共骑一乘,七拐八拐绕到了一处僻静山崖,进了一处幽微干燥的石洞。

这里竟天然生暖,撩开外头带雪的枯枝,钻进去便觉十分舒适,萧珣将他从马上抱下来,笑道:“此处对蛇类过于温暖,只有野狐狸在此做窝。这地方珣儿小时候常来,还藏了许多物件在其中。先生可要看看?”

两人往洞穴深处走,果真翻到了许多趣味丛生的小物件,宁宜真挑了一块小狗形状的石头拿起来看,萧珣以为他是喜欢想要带走,心软之下抱着他不放,又将他按在石壁上,含住他唇瓣细细亲吻碾磨,只差一点就擦枪走火。

等玩闹一阵,到了洞口,萧珣帮他将披风系紧,宁宜真则从他腰间取了水囊,沾了沾唇便递给他:“该回去了。”

“其实还有几处地方可看。”萧珣乖乖喝了两口水,将水囊别回腰间,神色十分轻松,“待会下山,先生觉得珣儿应当弄得灰头土脸些,还是就这样下去?或是将马腿划伤几道……”

两人正向外走,宁宜真却看着他不答,苍白面颊一半藏在洞穴的阴影里,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