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咏丽,衣服;钱刚,棉球;韩帆,开车;张英山,盯着。”
一分钟之后,王雪娇的鼻子被堵上,换了内勤大姐干净的便服,被张英山拉到车上,直奔医院。
组长再一次同情地看了一眼曾局,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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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张英山的手紧紧拉着王雪娇,眼睛时不时看一眼堵着她鼻子的棉球。
寻常人鼻子流血流一会儿就停了,这次棉球都堵不住,很快就湿透,张英山在旁边,看着快要浸透了,就换新的。
被审查组调查的时候,张英山都没有这么慌,不时问:“痛吗?”
“不痛。”
“有没有别的不舒服感觉?”
“少一个鼻孔,缺了一口气。”王雪娇对塞在鼻子里的棉花球意见很大。
只要没有痛觉,王雪娇对哗哗流血完全没有什么不适感,她还兴高采烈地跟张英山分享:“你给蚂蟥咬过吗?蚂蟥嘴里有一种什么什么元素,会让血液不凝固,它吸饱走了,血要一直流到那个什么元素流光才会停,不过它比蚊子强多了,蚊子吵,吸血就吸血吧,嗡嗡个没完,走了还留个包,痒死。”
“对!不过还是要弄下来,吸血太多不行。”韩帆欢乐地与王雪娇分享起被蚂蟥咬的心得。
挂了耳鼻喉科,简单做了一个检查,医生没有说出鼻咽癌之类的可怕字眼,平淡地问了一句:“没事,鼻粘膜受损,是不是短时间去了很多干湿度变化很大的地方?”
“对。”王雪娇点点头。
从干得要死的大西北,到潮了吧唧的港岛,又到脏得要命的印度,还在含盐量极高的海风里面吹了很久。
医生哗哗地在病历本上写鬼画符一般的字:“用麻//黄素填充一下就行了。”
听着前几天刚在博社村听到的熟悉名字,王雪娇感慨万千,药物真是一把双刃剑,正常用,能救人,滥用,会害人。
好好的东西都被迫背上骂名。
蘸着麻//黄素的纱布一根一根塞到鼻孔里,塞完纱布又塞明胶海绵,中间还有几次医生下手重了,镊子把鼻粘膜又给捅破,血没法从鼻孔里出来??,又流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