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山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细微的面容变化,她脸上肌肉每一次的绷紧和跳动,就像扎在张英山心上的一把刀。

“要是痛的话,就抓着我的手。”张英山轻声说。

王雪娇一只鼻孔被塞了很多纱布和明胶海绵,另一个鼻孔也无法工作,呼吸的重任就只能交给嘴巴,她飞快地说了两个字:“不痛。”

回去的路上,王雪娇开开心心,笑眯眯:“我这也算是为任务流过血了,挺好。”

“有什么好的?”韩帆不解,“全身而退才是真本事。”

“算是一种迷信吧,传说很久都不感冒的人,如果一生病,就是非常严重的重病。做这么危险的事,却一直不见血,说不定是命运之神在憋个大的。你看你和张英山身上都有乱七八糟的伤疤,但是没死,还能活蹦乱跳的。”

韩帆不屑地撇撇嘴:“呸,迷信!”

“嘿嘿嘿~我就说是迷信嘛。”呼吸困难也挡不住王雪娇叭叭叭不停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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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结果出来??之前,你们先放几天假吧。”曾局说。

“好耶~英山,要不要到我家,看看我爸妈?”王雪娇看着张英山。

曾局:“你们……小心一点,不要暴露了。”

不管是警察王雪娇,还是毒枭余梦雪,她的父母都有可能成为目标。

王雪娇托着下巴,左哼哼,右哼哼:“嗯,我有一个绝妙的想法,那我就不回家了,曾局,要不,你跟我爸妈说一声,就说我死了,省得他们惦记。”

曾局:“……”

现在他再一次感受到呼吸困难,头痛、心悸、血压飙升,最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那……倒也不必……”

“那我们就半夜回家吧。”王雪娇拉着张英山的手,“哎,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我们真得衣锦夜行啦。”

曾局看着她的手:“你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吗?”

“嗯,他是我的男宠这件事,从绿藤到拉梅斯沃勒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曾局忧愁地看着她:“你们之间的感情到哪一步了?”

“还没有领证。”

“……我知道……”曾局深吸一口气,“下一次任务不能让你们一起出,感情会影响冷静的判断,如果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被劫持了……”

王雪娇抓抓头:“可是,歹徒如果不劫持他,而是随便劫持一个路人,我也不能不管啊。”

曾局摇摇头:“你不明白。”

他转头看着张英山:“你不是对全国的重点案例都很清楚吗?告诉她,赵修做了什么。”

张英山声音沉重:“她……她的爱人是缉毒警,牺牲以后,她违反纪律,与境外势力来往,获取信息,并私自上门报仇,打草惊蛇,破坏了全局的行动部署,让一个大毒枭逃走了,导致一个卧底为了保护她,暴露身份后牺牲……”

“你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死,做这么多事吗?”曾局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王雪娇。

王雪娇坚定地回答:“不会,不过我也不会因为他,而做这些事,一个人私自上门报仇才能杀几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还有张英山,都一定会服从全局行动部署,绝不会干效率这么低下的事情。

凌统看见有杀父之仇的甘宁不仅忍了,还算了,我们俩还能不如他?”

王雪娇又嘻皮笑脸地说:“而且,现在说这个也迟了嘛,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我的小白脸了,不管把他安排在哪里,都一样,总不能让他去军队里面喂猪,干炊事班,藏着永远不见人吧。”

面对永远不走寻常路的王雪娇,曾局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他揉着额角:“你想清楚了,如果,我是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