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系统里就会流传着“审查组刑讯逼供,功臣流血又流泪”、“审查组丧心病狂,为获得口供不择手段”等等谣言。
组长亲身感受到王雪娇那些传说都是哪里来的了。
真的!
她什么都不用做!
躺着就能获得谣言效果加成。
现在他再也不敢说“怎么别人都没有,就你这样”这样的经典名句了。
他以前审查别人的时候,也没遇到突然鼻血流成这样的人。而且,正常人都是流一会儿就停了,王雪娇不仅流得停不下来,还哭了!
一边哭,一边说“是我自己突然流血的,他们没打我”,好像被人拿全家威胁了一样。
其实该问的事情在第一天就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只是使用重复询问的方法来确认答案的真实性。
王雪娇解释了整整两天,也没有被审查组采信的事情,在她鼻血流了一身之后,终于让审查组理解并接受了这个世界就是有这种一身BUFF的人。
审查组走了,并且再也不想见到王雪娇,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触发她的什么新的BUFF,背上锦衣卫、东厂的骂名。
谁说公职人员不迷信,该迷信的时候,还是得迷信一下的。
临走的时候,审查组的组长紧紧握着曾局的手:“老曾,你真不容易啊,带一个就很辛苦了,你这有两个……”
“……是三个。”曾局提醒他,绿藤市局还有一个曾经接受过两次审查的钱刚。
组长转头看着大办公室里瘫坐在自己办公桌前,还抖腿抖得像流氓的钱刚,长叹一口气:“其实,我觉得钱刚同志还是很老实内向的,他卧底进赌场,跟赌徒称兄道弟,吃吃喝喝,打成一片有什么错。”
普普通通赌一赌而已,钱刚头上的事,最高才五千块!一个赌徒说钱刚收了五千块钱的贿赂答应放他一马,结果为了立功,钱收了,事没办,还是把他送进去了。
赌徒家里人大闹了一场,审查组因此前来调查钱刚。
现在,跟带了一艘价值六千万的赌船回来的王雪娇相比,区区五千块算什么!
王雪娇的鼻子在被冰块、纸团、棉花、举起手臂、仰头等各种偏方的招呼下,终于停止流血了。
“怎么流了这么久?”张英山皱着眉头,“去医院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谁还没流过鼻血啊,都不流了。”王雪娇摆摆手,被张英山抓着手:“不行,一定要去看看,万一有什么大病还来得及治!”
“略略略,我才不去,我……”王雪娇冲张英山做了一个鬼脸,往四楼跑,忽然,她打了个喷嚏,鼻子又开始流血,她抬手一擦,又是满脸血。
身手矫健的韩帆见义勇为,紧追过去,按着王雪娇,不让她乱跑,看起来就好像是被警察同志押住的犯人。
此时,审查组的同志们也跟着下来了,他们亲眼看见两个正要被押进审讯室的嫌疑人变了脸色:“我说!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说!千万别打我……”
不是说不刑讯逼供吗?
不是说条子下手,都是不会留外伤的手段吗?
这血流得……上手段都不避人了吗!
本来他们听说汉东省有明令禁止刑讯逼供,心里窃喜,觉得只要横下一条心,硬扛到底就行,现在,他们吓得腿肚子都在转筋。
审查组的同志们在短时间之内,亲自体验了一次,亲眼看见了一次,现在在他们心中,王雪娇不管被传出什么名声都是应该的、合理的、正确的、中肯的……
当然,她也不是全然无辜,起码往四楼跑是她自己的选择,嗯……就是这样。
身经百战的曾局站在楼梯上,俯视着王雪娇,平静而果断做出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