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能搭上话,王雪娇问他们这边有什么业务,除了熟皮子,有没有可以处理羊毛羊绒的,以及价格多少。
普通羊毛羊绒是合法生意,匠人大大方方报价。
王雪娇又问能不能处理“精细一点的皮子和羊毛”,匠人回答的也没什么毛病:“要精细啊?那得拿过来,你说具体要求。要是老羊皮,再精细,也会有一股膻味,胎羊皮的话,难弄,贵。”
“哦,老羊皮不行啊,那就算啦。”王雪娇和张英山一同离开了那家制皮工坊,继续在镇上逛。
这里没有原住民,都是后面才来的。
刚开始只有盐厂的员工,后来提供生活配套服务的人来了、盐厂的下游产业从业者及其他们的家属也来了。
居民区除了盐厂盖的正经公寓楼之外,还有比较草率的平房,那里住着卖菜的、硝皮子的,还有倒腾钾肥和药剂原材料碳酸锂的。
这些人文化程度比较低,或者说……没有。
不过做的东西很好吃,王雪娇十分开心地买了青稞面做的羊肉包子和南瓜馅的甜包子。
吃了包子,喝了甜醅,看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王雪娇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没错,是枣子味儿!
“你在找什么?”张英山见她四下张望,问道。
“枣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特别香的枣子味?”王雪娇问道。
张英山摇摇头,他那可怜的鼻子,本来就过敏,刚才在气味刺鼻的皮革制作工坊蹲了半天,早就瞎了,只能闻到很近很近的味道。
他环顾四周,这里只有民房,别的什么都没有。
王雪娇一路抽抽着鼻子,向枣香味的来源摸去,越走越深。
从某处传来一声细微声响
“有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张英山的耳朵微动,仔细辨认方向,“那边。”
王雪娇疑惑:“砸就砸呗,谁家没失手砸个锅碗的时候啊。”
说归这么说,她还是跟着张英山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过去。
声音传来的地方,就是枣子的香气传来的地方,那是一间平房,门半开半掩着。
“按住他,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呼呼呼呼呼……”
王雪娇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门里就是堂屋,堂屋两边各有两个房间,有两个房间是关着的。
一个半开着门的房间里,只有一些杂物,以及满满一地的大枣。
另一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些家具,只见两个女人正把一个二十多岁赤裸着上身的女人按在床上,另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长长的银针,对着年轻女人的背上扎。
那个女人看起来十分痛苦,努力挣扎着,地上还有一个被打破的碗,以及一只被打碎的玻璃杯。
张英山就是因为连续听到两次摔东西的声音,才会觉得不对,赶过来看看。
他以为会看到家庭暴力的场面,没想到是在针灸,而且躺在床上的女人还没穿上衣,他急忙转过身,背对着门。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能帮忙的吗?”王雪娇上前问道。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看了她一眼:“没事没事,治病!”
王雪娇看着床上的女人,只见她呼吸急促,还时不时咳几声,似乎呼吸十分困难的样子,从她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仔细听是在说“喘不上气”之类的话。
“她不会是哮喘吧?”王雪娇见过同事哮喘发作的样子,跟她差不多,便说:“我有药,不如先试试?”
那个拿着银针的男人瞥了她一眼:“又是西洋药?那东西治好了留毒!用一次,一辈子都戒不掉了。”
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