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听了?”
“他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未来?懂什么才是最好的?我是他妈,我还能害了他不成?”
女人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够了”
男声清润,却莫名低哑,仿佛是在压制着情绪。
“谢夫人,您在家高高在上我管不着,这里是学校,麻烦您少把那套颐指气使的毛病带过来,是我想参加强基计划,唐老师不过是尽到当老师的本分,至于您……”
他嘲讽,“这么多年您尽到过当母亲的义务?又何必刻意跑到这里来装慈母。”
“混账东西!”周婉清气得不轻,许是觉得被下了面子,她快步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我养你到现在,你如今翅膀硬了,所以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你明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有多紧张,你竟还敢联合外人一样来气我?你是不是想让我死给你看?”
那一巴掌扇得不轻,隔着门都听见了响声。
秦桑被吓得一怔,她家境在一中虽然算不上多好,但父母恩爱,家庭和顺,爸爸妈妈也很爱她,都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吵得脸红脖子粗,面目狰狞到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仇人。
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能看到少年清瘦的身形,他低着眉眼,看不清神情,左脸有点肿,冷白的皮肤上,红色的巴掌印格外明显。
周婉清手都在发麻,她怔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身体下意识地向前,伸手想碰他的脸,“昀臣,妈不是……”
谢昀臣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只嘲讽地勾了勾唇,轻谩又冷淡地嗤笑了声,“怎么?谢夫人,气还没出够?”
周婉清伸出去的手顿时僵住。
班主任也被吓到了,他很快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劝阻:“谢妈妈,有话好好说,您跟孩子置什么气?那个……谢同学,试卷好像还没发下去,你先回趟教室,顺便帮我把试卷也带过去。”
谢昀臣扯了扯唇,应了声“嗯”。
他拿着试卷开门出来时,秦桑正好撞个正着。
她抱着错题本,将检讨书压在胸口,手足无措地本想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