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不已。

那一句话似是点醒了双性美人，戳破了那别扭劲下的真相，他抬眸望向青眉，那双墨眸中闪过暗光，似乎带着些许的迷惑，又有些恍惚，像是陷入某种思索之中。而后，脸颊泛红发烫，浑身颤栗着跳起，圆眼睁大语无伦次反驳。

“你、你怎么还向着他们！明明，是我路惊岁买下你的！”

但又猛然发现自己戳到对方的晦暗过去，神色躲闪垂首，支支吾吾解释道。

＂我、我是说，我是说......你得向着我。＂

大脑被方才得到的结论与真相击中，宕机。急忙解释，却越解释越乱，脑海中代表思绪的银线纠结成一团，剪不断理不清，干脆直接埋进青眉的怀里做起了鹌鹑。

青眉看着怀里蜷缩成一团的猫崽子，忍俊不禁揽入怀里，哄孩子般轻拍背脊，温热的唇落在了额前的碎发上，轻声道。

“是青眉的错，让岁岁生气了。”

忽然间，被轻轻扯了扯衣袖，青眉顺着扯动的方向看去。

“青眉，以前在…雁荡楼都是怎么过得呀？”

声音细弱近乎微若其微，但是咬字清晰听得清楚，像是小心翼翼呢喃地细语，让听得人舒适至极，产生种被呵护被视为珍宝的感觉。随后，青眉暗嘲一笑，珍宝…？他早就在泥潭中发臭发烂了。

想起自己的遭遇，再次抬眸，却见那乌发美人已经抬起头来，乌溜溜黑亮地双眸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嗯......＂青眉犹豫了下，＂在雁荡楼里.....。.＂

他想说在雁荡楼里是怎样的，但是想到雁荡楼里那种肮脏混杂的环境，被人当做妓子般凌虐玩弄，不愿接客而被打断腿，被人狠踹的痛彻骨髓，自尊与人格被羞辱践踏，又看到那双性美人纯粹毫无保留的目光，指腹滑蹭过他腹部留疤的伤痕。

“疼吗？…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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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发的漂亮少年璀璨如同星辰的眼眸暗淡，几乎不敢想象，青眉究竟遭遇了什么，若是…。

“若是我再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