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都是赢家。

比赛结束之后,还有一段颁奖仪式,会公布今日的冠军队伍和最佳辩手,我心下乱糟糟的,没兴趣再听,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离开了观众席。

离开演播大厅后,我不知道要去哪,恍恍惚惚地往前走,耳边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花卿和父亲对我说的话。

那些话像是魔咒,又像是伤人的利刃,每回想一次,就如同再往我的心上再扎一次,我心痛不能自己,像是被一双大手扼住了肺部,连呼吸都困难,半晌扶着墙,缓缓蹲下身,随即用手抓住了头发,用力拉扯了一下。

我企图利用疼痛让我自己清醒,却没想到越痛越难过,越痛越心酸,我终于止不住蹲在地上,揪着衣领,嚎啕大哭。

我哭起来没有什么章法,也顾不得好看,只是因为太压抑,太委屈,太难过,以至于一时间情绪全然爆发,如同开闸的洪水奔腾倾泻而下,冲破理智,泪腺也最终失控,我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哭的撕心裂肺,绝望的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衣服里的手机又不适时地震动起来,我没有理,继续痛痛快快地宣泄自己的情绪。

但电话那头的人却有些不依不饶,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我被迫打乱了思绪,只能止住眼泪,狠狠地擦了一把眼睛,随即缓缓地从衣兜里拿出手机,隔着朦胧的泪眼,看了一眼来电人提示。

……是薛梦章。

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薛梦章,于是将电话挂断,重新将手机塞进衣兜里。

我哭了一会儿,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沿着路边的商场又走一会儿,强迫自己止住哭泣,慢慢转过墙角,一转眼就看见一个哭的狼狈的omega正站在玻璃墙面前,眼眶通红地正对着他自己。

我眨了眨眼,玻璃墙的人也眨了眨眼,我缓缓向前走了几步,面前干净明亮的玻璃墙倒映出在公车站停站的公车,紧接着,公车载着上车的乘客缓缓驶过,但原本空无一人的公车站此刻却陡然出现了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

我看清这个身影之后,把腿就跑,但薛梦章跑的比我更快。

他身高腿长,几乎是三步并做两步地追上我,我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急的想哭,动作更快,只想甩开他,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只是下一秒,我的肩膀就一重,一只手掌按在我的右肩上,紧接着我整个人就被强迫性地转了过来,我重心失控,没站稳,踉跄几步向后退,后背砰的一下撞在了玻璃墙面上,痛的我呻\吟一声,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差点夺眶而出。

“放开!”

我一把按住薛梦章的手腕,就想用蛮力扯开他,可薛梦章的手像是焊死在了我的身上似的,牢牢地抓着我,眼神也是我从未见过的冷:

“为什么要走?”

他说:“我不是让你等我的吗?”

“你放开!”

我甩开薛梦章,但甩不开,恼羞成怒,红着眼圈看他:

“你让我留下来我就得留下来吗?我是你的狗吗薛梦章?!”

薛梦章指尖掐着我的下巴,瞳仁漆黑,动作微微用力:

“危青禾。”

他问我:“你这又在闹什么?”

他这一句话瞬间掐灭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我在那一刻忽然崩溃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出手用力推了他一下,大喊道:

“我没有闹!我没有闹,薛梦章!”

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滑落,我感觉我快要被薛梦章逼疯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闹?!我到底做错了你要这么对我?!”

薛梦章被我推的一踉跄,站稳之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危青禾?”

他放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