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而是俯下身,更加用力地抱住江灵均的脖颈,闭了闭眼:

“我……好怕你又出事。”

他说:“……虽然我之前确实是很想报复危青禾,但是因着怕影响到你,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的。”

江灵均是国家公职人员,一举一动都需要受到纪委的监督和组织规章制度的约束,柳元弦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也是步步小心,所以上辈子只敢口头放狠话,却不敢真的去报复。

但没想到这一世,看到危青禾摔了,确实是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但是柳元弦更怕会影响到江灵均的未来。

他暗暗下了决心,如果到时候危父危母真的要找江灵均问罪,他就说危青禾是他推的。如此以来,到时候真要坐牢,也是他柳元弦去坐,反正这件事绝对不能影响到江灵均,江灵均的文件要清清白白的,一星一点的污点也不要有。

不出柳元弦所料,危青禾这一摔属实有些严重,虽然医生说手术后就没什么大事,但危青禾自从那一摔之后始终没有醒,危父危母从一开始的焦急到后来的心灰意冷,最后已经变成绝望了。

江灵均的父母大抵也没想到危青禾会摔的这样严重,带着江灵均三番四次登门道歉,向危家人表示如果危青禾醒不过来,江家人也会对他负责到底,即便危青禾后半辈子成了植物人,江灵均也会一辈子照顾他,不再娶妻。

但是江灵均始终不觉得自己有错,坚称危青禾是自己故意摔下楼梯的,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拒绝照顾危青禾,把危父危母气的够呛。

江父江母也没料到原来听话优秀的儿子竟然会突然犯倔。

他们当天只是在楼下看到江灵均和危青禾在吵架,但却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为什么吵架,以为是江灵均推了人但是拒不认错,江父生性刚直,一怒之下失去理智抄起拐杖,直接江灵均打了个半死。

但即便是这样,江灵均也拒不认错,更不愿意照顾危青禾,所以被打了也咬着牙不肯吭声,江父一拐杖下去,不慎打到他的脊椎,直接把江灵均打住院了。

柳元弦知道的时候人都要哭死了,急匆匆地跑到医院,看着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江灵均,气的浑身发抖,直接指着江父大骂:

“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打!”

江父被小辈指着鼻子骂,脸上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道:

“我教育自己的儿子,要你管!我供他吃供他穿供他读书上学,我还不能打他!何况明明就是他自己”

“你这是什么逻辑?给了钱就可以打人?那我现在给你十万块,我扇你两巴掌,你乐意吗?”柳元弦火力全开:

“要是他被打出个好歹,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去牢里过吧臭老头!”

江父被气的半死:“你!”

“你什么你!不向着自己儿子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打自己的儿子!江灵均有你这样的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柳元弦一张嘴像是机关枪似的突突往外冒词,江父差点被怼的心脏病发作,想打人又碍于柳元弦的身份不敢打,半晌恼火道:

“他全身上下吃的穿的戴的哪里不是我给的,以后还得靠我,你又算是他的什么人,我管教他凭什么要你管!”

“那以后他吃的穿的戴的我来管!你别管了!”柳元弦说:

“你是他爸爸,你打他,他不会反抗,但是我不怕你!”

“以后你再敢打他一下,我就敢报警!”

“你?你靠什么养他?”江父轻蔑地看着还没成年的柳元弦,冷笑道:

“你今年才多大?”

“……”柳元弦静了静,片刻后仰头江父,圆润的眼睛里满是倔强,看的江父一愣:

“……我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