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金。”

柳元弦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爸爸妈妈都是因公牺牲的烈士……我是国家认定的烈士遗孤,如果你因为江灵均没有听你的话就不要他,那我,我可以用抚恤金养他。”

江父:“……”

他错愕地看着年幼却又倔强的柳元弦,脸上的皱纹微微颤抖,半晌竟然诡异地熄了声,没再和柳元弦吵。

半晌,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江灵均,又看了看柳元弦,半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病房。

等他一走,柳元弦就跑过去,关上了病房的门。

等他抹着眼泪往病床前走的时候,江灵均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半晌艰难地笑:

“不错啊,还和上辈子一样能吵,连我爸都能吵赢。”

“……”柳元弦不说话,坐在江灵均的病床边,用手背擦眼泪。

“……别哭了。”江灵均哄他:“我还没死呢,你也还没守寡。”

柳元弦:“……”

他轻轻推了江灵均一下,没使力,片刻后又晓得江灵均不想看他哭,便握着江灵均的手,将头低了下去,脸埋进柔软的床单里,肩膀微微抽动着。

江灵均:“……”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柳元弦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抚一只委屈的猫咪:

“没事,没事的,也没有特别疼。”

柳元弦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道: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上一辈子,江灵均就被危青禾害的得了抑郁症,这一辈子明明重来了,江灵均还是着了他的道:

“他就是自己故意摔下来的,想用这种手段把你绑在他身边……还间接害你挨了打,过分。”

江灵均“嗯”一声:“我没料到他之前竟然就已经这样偏执了。”

柳元弦气的浑身发抖,片刻后又挫败地擦了擦眼睛:

“江灵均,你说他要是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