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扫了几片飘来的黄叶:“爸妈,我今年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带了你们的儿媳妇,她叫桑虞。”
桑虞蹲到他身侧,和照片上的两位长辈打招呼,她下意识地要唤叔叔阿姨,话到嘴边,立马改了口:“爸妈,我是桑虞。”
岑野侧眸看了下她,悲痛压抑的眼底似乎柔和了星点。
还没来得及同爸妈聊上几句近况,僻静幽深的山野闯来了一道粗俗的男声:“哟,今年出息了,还带了一个妞来。”
不善的二流子腔调着实刺耳,桑虞和岑野一并看去,不远处的山路上,站来一个个子不高,脸上有一道恐怖刀疤的年轻男人,一看就不好招惹。
他手上同样拎着供品,应该也是来看望故人的,但神态不显一丝感伤,嫌恶地瞪着他们。
“来都来了,是不是该带着你的妞,给我爹磕一个响头?”刀疤男走去一侧的墓碑,丢下供品,冲岑野颐指气使。
桑虞不认识他,反感地拧动眉头,本能戒备。
她和岑野都站了起来,后者把她挡去了身后,寒气森森地回:“你想找揍,去山下等着。”
刀疤男似乎料定了他不会在父母面前,在理应清净的陵园里面动手,恶语不断:“老子的要求不过分吧?当年要不是你爸妈倒霉催的,上赶着去投胎,我爸会死吗?”
岑野双手捏成坚硬的拳头,暴起的青色脉络蜿蜒上了臂弯,根根狰狞,“我最后提醒你一遍,滚。”
“老子凭哪点滚?就是你爸妈蠢,你爸妈的错。”野外无人干涉,刀疤男的喊声肆无忌惮,比先前还要来劲儿,“你爸妈就是该死。”
岑野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抬脚往下面冲,抓住他的领口就是一记猛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