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将当时的太医令判了流刑。各中细节,外人不得而知,但那之后,怀王便与元琅有了些嫌隙。”
云英微怔,她只知道殿下对东宫素有提防,并不知缘由。
裴晏将她拉回自己怀里:“柔然战事已定,天子也渐入膏肓。他从卢湛那儿知道了你我之事,他许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怀王再生嫌隙。你别多想。”
云英轻笑说:“我没有多想,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秦攸在江州凿堤,也是他的意思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若跟你一样窝囊,你这一去怕是就回不来了。”
裴晏无奈苦笑:“你是真的嫌我。”
“是有一点。”
她笑着轻咬他喉结,顺着脖子渐渐向下,手也不老实起来。
裴晏倏地将她摁住,她咬唇睨着他:“还没歇够呢?”
“你陪我说会话。”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你从哪儿来,去过哪儿,过去是什么样的……”
“妙音不是都跟你说过了?”
“我想听你说。”
“那就说他们不知道的吧。”云英想了想,仰躺在他怀里,“我有两个阿姊,大的换了足足两斗米,小的过半个月才卖,就只值半斗了。我年纪小,个头也小,一开始是卖不掉的。后来,阿娘肚子里的弟弟七个月了,实在没吃的了,阿爷便求了那屠夫好久,才拿我换了半斗糠。其实他们可以直接吃我的,远比半斗糠管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