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注定了孩子不可能被还回去。
这么多钱他要怎么在送小孩离开的同时进行安全转移?
严在溪无意识地磨动牙齿,背靠着被雨水打湿的落地窗,静静地思考。
上午十点三十三分。
严在溪拨给男人的电话显示占线,他的猜测得到了部分印证。没有再犹豫,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嘟嘟”
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有很多次严在溪想要挂断。
他一方面冷静,一方面不愿面对。
上午十点三十四分。
“小溪。”
电话被接通了。
严在溪握着手机的手从指尖开始,蓦地用力,手背上的血管挑着薄的皮肤,骨骼也突起。
他声音发哑,很轻地叫:“哥。”
“嗯。”
严在溪听到电话那头呼吸的顿挫,严怀山也听到他不算镇定的喘息。
但严怀山的耐心比弟弟要足得多,好像严在溪不戳破,他也不打算开口。
“哥……”
“我在听。”严怀山回答的声音很轻,听不出额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