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严怀山垂眼看了他一下,严在溪乖巧地伸出手臂,把手腕间捆着的铁链敞在他眼前。

严怀山拿出钥匙把他的手铐摘掉,又绕到严在溪面前,单膝跪在地上,握着他细又冷的脚踝,把脚链去掉。

严在溪冷冷地看着他。

严怀山没有立刻放开手,他的拇指在严在溪已经消肿的脚踝上轻轻剐蹭了两下。这是四天前严在溪装作胃疼,在医生来问诊时翻窗逃跑扭伤的。

严在溪的脸色很不好,短短几天他就瘦了两斤,脸颊也随之凹陷了一些,头发乱蓬蓬地,没有衣服穿,也没有人可以交流,四天前还能吹风的窗户因为他失败的逃跑计划被严丝合缝地封了起来。

他像一株被严怀山精心养坏的植物,正以某种难以挽回的速度迅速枯萎。

严怀山松开手,问他:“还疼吗?”

严在溪冷笑着顶嘴:“没你用鸡巴强奸我屁眼的时候疼。”

严怀山默认他不疼了,用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严在溪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你乖一点,别惹哥生气。”

严在溪用力晃脑袋,把他的手摔下来,却因为失去平衡一头扎上面前的墙壁,他疼得闷哼一声,大声骂道:“操你妈的。”

严在溪骂完,想到了文铃,他抿了下嘴巴,重新骂道:“操你大爷。”

严在溪装不了温顺,他骨子里带着某种与严左行的冷漠凶残截然相反的,遗传自何琼的反叛精神。

严怀山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至少严在溪从没有听过他嘴里蹦出一个脏字儿。

房间里静了几秒。

严怀山撑着曲起的膝盖站起身,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地俯视他,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揉严在溪干燥起皮的嘴唇,语气称得上温柔:“小溪,你乖一点,哥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要出去!”严在溪急不可待地说。

严怀山把手从他嘴上移开,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这个除外。”

说完,他迈着步子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严在溪急急忙忙从床上跳起来,上赶着凑到他身后:“那我要手机。”

严怀山把浴室的灯打开,说:“不装电话卡的可以。”

严在溪撇着嘴偷偷骂了他一声,但还是说:“电脑总可以吧?我还有作业要完成。”

他努力硬着头皮,像是这一切都没发生那样,拉住严怀山光滑的小臂,殷切地看着他:“行吗?哥。”

严怀山在浴缸边沿坐下,开始放水,拍了拍缸壁没出声,示意他坐进去。

严在溪觉得有戏,立刻老实地跨了进去,屈膝坐下。头顶的花洒把他黑色的头发沾湿,顺从地贴在脑后,他眨着漂亮的眼睛,看上去格外乖巧,衬得嘴唇殷红。

在他翘首以盼的注视下,严怀山动了动嘴皮:“我不会让人安装网络。”

哗啦

一捧水泼上严怀山的脸,他闭了下眼睛,晶莹的水珠滑过耸立的眉骨、深邃的眼眶、挺直的鼻梁,在唇瓣下坠落。

严在溪红着眼眶瞪他:“你到底要关我多久?!”

严怀山睁开眼睛,用萦绕着一层深蓝色虹膜的瞳孔看着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冰冷,但每个字都让严在溪被冻到头皮发麻:“一辈子。哥从来不会骗你。”

严在溪的呼吸很急促,赤裸平坦的胸膛快速起伏,他似乎是被严怀山眼里的笃定吓到了,久久没有说话。

严怀山从一旁拿起手帕沾湿,开始给他擦拭身体。

他擦得格外认真,把严在溪的每一寸皮肤都洗得干净。

严在溪还在发愣,就看到严怀山拿来一瓶男士剃须泡沫和一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小刀,他深吸一口气,大敞着双腿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