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没想到他们在京中还有接应之人。”
“朕也想不到,究竟还有哪一路人在帮他们。范愁,关城门,朕要瓮中捉鳖。”李玄烈目光晦暗,指节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响,他的手旁还有一封信,是不久前派去调查元雨公主的暗卫送来的。
李玄烈驾临重华宫时,刘玳早已入睡。他吩咐了宫人不要打扰,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榻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额上冒着虚汗,嘴唇蠕动念叨着混浊不清的话语,像是遭了什么梦魇。
李玄烈擦他汗湿的鬓发,动作轻缓,将他凌乱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拨平。
可惜刘玳睡眠浅,稍有异动便醒了过来,他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见一旁坐着的是李玄烈,瞬间清醒了几分。
“怎么是你?”他不习惯承受李玄烈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缓缓起了身。
李玄烈笑了笑,手背贴着他的侧脸下滑,滑过脖子,滑过锁骨,滑过胸膛,最后来到了腰间,悄悄覆在了衣带上轻轻一拉。
刘玳扣住他的手,低声冷笑道:“别告诉我你这么晚前来只是为了发情。”
李玄烈摇了摇头。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这天底下的阴阳同体,难道只有你一人?”
刘玳压下心中惊骇,镇定回他:“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早该想到的,你们可是双生子。”
这几天有点事所以更的比较慢??
第一章 25
第二日上朝时,孙阚并未前来,他借口昨日被刺客挟持受了惊吓正在府上休养着。李玄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且没有拿他发作。
几日来朝中无甚要紧事,倒是北方出现了些异动,突厥人频频骚扰大齐边地,已持续了将近半月。
突厥人的侵袭,往往是入了冬才有动作,可现在还未到夏日,他们却一反常态动用了狼骑势力。
李玄烈从小与这群突厥人打交道自然熟悉他们的底细,能在这时出兵必是有了把握,这对边地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刘唐时,边地九城原本是由武安侯李冲、幽城守军沈复岭、常平郡王刘鸿共守,这三家互为牵制,形成表面维和的局面。后来大齐新立,出身刘唐皇族旁支的常平郡王被铲除,又只剩下李家和沈家。
李玄烈夺位后回到了京城,边地属于李家的兵力也撤走了一半,仅剩些老将驻守。而沈复岭盘踞幽城数年势力早已深深扎根此地,又与京城中的世家有姻亲关系,李玄烈登基后也依旧动摇不得,于是边地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场面。
可沈复岭这人胆小如鼠,往日三家共守,尚有武安侯与常平郡王镇压来犯的外敌,他还能安心躲在后头。而今仅剩他一家,他又无甚与突厥作战的经验,李玄烈倒是真怕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思索一番过后他提起朱笔,写下一道往边地派兵遣将的旨意。
自百艳坊那夜后,刘珠等人却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再无踪迹。京城能有多大,她既然没有出城,那总会有露出马脚一日。然而这一查又是一个月。
七月,天已入夏。平静了许久的京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朝太傅遇刺。
是夜,几名刺客冲出当街拦下太傅的轿子,这群穷凶极恶之人一脚踹开轿门刀剑直冲其胸膛而去,所幸家奴拼死相护那一刀才砍偏在了手臂之上,梁太傅逃过一劫而那忠仆却当场殒命。
李玄烈震怒,天子脚下竟有人敢无视王法明目张胆行凶,所伤的人还是朝廷命官、他的恩师。于是暂缓了刘珠一事,全城戒备,调动了京中人马竭力搜捕这这几名刺客。
可一连几日过后搜捕的军队仍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