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严怀山看着儿子的方向,在严在溪出门时自然地回头看了一眼,而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站住。”他的手臂被陡然握住,严左行的力气很大,握着长子小臂的虎口都开始发红。

严怀山无事发生地问:“爸,怎么了?”

严左行不敢大声,恨得咬牙切齿地瞪向他:“不准过去。”

文铃牵着女儿走过来了,严怀山的最小的妹妹比他的儿子只早了三个月降世,她还含着一颗青苹果味的棒棒糖,不谙世事地躲在母亲身边撒娇。

“怀山”文铃眼眶很红,她怕让老爷子察觉到异样,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幅度很轻却重地对严怀山摇头:“不要去”

“妈。”

严怀山低了下下巴,转过头来看她的时候,两侧额角垂下的碎发动了一下,露出太阳穴两侧留下很浅的痕迹。

他很淡地露出轻微的笑容:“我只是去接个电话,秘书打来的,可能是公司那边有急事。”

严怀山说着,从裤袋里拿出滋滋震动的手机,亮起的显示屏上来电备注了四个字

蒋诚 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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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吧,是送给妈妈的礼物。”】

“你们一家四口凑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严左行大哥的夫人笑着走过来,温和地问。

抓着严怀山手臂的手突然收紧,他抬了抬下巴,看向父亲咬牙的脸。

严左行蓦然松开了手,在文铃还未来得及擦掉眼泪时,先一步转身对上嫂子的视线:“太久没看到怀山了,阿文有些失态。”

文铃慌忙垂下眼皮,抬手沾走眼角渗出的泪水,勉强地转过身微笑:“我有两年没回来看看怀山了。”

大嫂柔声安慰她:“我也有好久没见我家那个了,她在外面野得很。”

他们三人低声交谈起来。

严怀山问候了一下大伯母,便抬起手机贴在耳边,对他们说:“失陪,我接一下秘书的电话,您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