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生日的这个夜里,严在溪没有做梦。

他坐在稍一晃动就会吱呀呀作响的铁架床上,没有nico的房间里,在漆黑的夜中更加寂静。

严在溪裹着很薄的一个软毯,怀里抱着唯一的枕头,下巴抵在枕头边缘,扬起瘦削的下巴,额前随意垂落薄薄的一层碎发。

手机放在床上,离他不远。

严在溪焦急地等待它亮起来。

“叮咚”

屏幕亮起来。

他急忙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手机运营商的短信,写了很长一段话,但最后落款是祝他生日快乐。

严在溪说不上失落,只是心里闷闷的,像一团即将赴死的小鸟,蜗居在心脏,奄奄一息地啼鸣。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远在美国的严虹打来电话,问严在溪知不知道严怀山与孙俏的婚期定的很急,就在一周后。

严在溪愣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严虹都以为电话被意外中断,又叫了下他的名字。

“在,”严在溪说,“我听到了,二姐。”

严虹问他:“你跟大哥亲近,知不知道他有什么想要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