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姚遥笑笑,续道:“我非程元帅之妻,只是一丧夫之妇,并无多少价值,他既要见我,想来续旧占大部,应无其他所想。”姚遥这话含义有三,一,解释身份。二,告知自己没什么背景,南诏若有何图谋,不用听任要胁。三,自己无甚私心,不用太过顾虑。

“我与夫人同去。”一直未曾出言的薛明贵在旁应道。

“不用,我与家将同去就可,不需将士与我同去。”姚遥这意思便是,信虽是送到你们这里,但我这是私人会晤,并无其他含义,也与交战双方均无威胁,若是以后回来,你们想防就好好防着呗。

姚遥话说到这份上,旁人也没拦的必要了,不过,姚遥也觉出这帐中六人,神色各异,分明有人对自己意见极大,不过,姚遥才管不得那么多咧。现下,那男人比什么都重要。

事情定下来,动作就快多了,姚遥回了程承池大帐又看了他一忽儿,从石青那知悉,服了石露散,总要昏睡上半日,之后可持续一日尚好的精神,之后便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过程。姚遥默了默,却觉得那特使选得倒是个好时机。

午食过后,姚遥叮嘱了纵儿,便与山水随那特使去那南诏大营,成子俊与薛明贵派了五十精兵送与南诏营区三十里内,驻扎,待候。

南诏,地处亚热带地区,衣饰与那姚遥前世云南傣族给人的感觉相似,军服盔甲也是两腿光果,与武朝包裹全身的那种军服一瞧就清爽了不少,多热的天呐,少穿一件是一件。

那特使对姚遥态度倒也恭谨,递了军牌,进了营区,便躬着身子引着姚遥进了一座营帐,也是外表毫不起眼,与周遭帐营并无多大区别,但姚遥也明白何谓人不可外像,帐篷也不可外瞧。啥玩意,都得进去看才当得了真。

果然,帘子自内被撩开,那特使右臂横胸,施了一礼退下了,山水也被兵侍摒在三步之外,姚遥对他微点了下头,迈步进了营帐,帐内极有异域风情,摆饰吃食,便连茶碗杯具,竟也造型奇特,很有阿拉伯风味,姚遥对这品味的营帐之主的充满了好奇心,这位定是扬帆出过海的,瞧瞧这东西,哪一件是“中土大朝”之物?

先前将自己让进来侍候入座奉茶的侍女退了出去,军营内除了军妓还有侍女,这人定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儿,不知是何身份?姚遥正戒慎打量思索间,突听得门口有人轻唤了声:“姐姐。”

姚遥心神一震,抬头望去,门口是一高壮青年,两眼精亮,面目清秀,竟真是面善的很,那青年视线落于姚遥腹间,神色间竟露出阴沉厉气来,姚遥看得分明,护着肚腹,半转了□子。那青年变脸倒快,立时回转回来,面上带上和善笑意,踱步行了过来,又唤了一声:“姐姐。”

姚遥不好不做反应,起身略施一礼,轻声询道:“您是……”

“姐,我是小豆呀,你不记得我了。”那青年隐了之前的厉气,难过的语音竟给姚遥一种娇憨之感来,更诡异的是,心里竟觉受用的很,姚遥警惕起来,压了压心下的感觉。

她笑了笑,轻声道:“以前被家人卖得早,许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姐。”那唤自己小豆的青年难过地又唤了一声,似是这姐的称呼很让他怀念,叫得一丝障碍也没有,还好像很有感觉。更可怕的是,姚遥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青年唤自己,每次听到这姐字,都不由地想应上一声,只是强忍住了。

“姐,你受了好些苦。”小豆青年坐在姚遥身边低语道,语气颇为难过,他续道:“那时我人小言轻,他们不听我的,姐,我现在说话没人敢不听了,你回来,我照顾你,再不让你受苦了。”言罢,视线落在姚遥腹上,接道:“那人老欺负你,不过,他快死了,这孩子你别告诉他父亲是谁,我一定做个好舅舅。”

“你现在是……”姚遥询